回卻已是不可能了。我連忙尷尬一笑,說,看,戚曉月,我天天想到你,一想到你就這麼高興。你都沒什麼獎勵
戚曉月說,你覺得你說的話我信的話,那就等著我的獎勵吧。說完,她取下書包就要用書包打我,我慌忙躲開,一邊叫道,戚曉月,你幹什麼
戚曉月說,這就是我給你的獎勵,來,要吧。
我裝作畏懼,說,不要了,戚曉月,你跟個潑婦一樣。
戚曉月怒道,你說什麼再說我讓你今天晚上殘著回寢。
我低聲說,好吧,不說了,戚曉月,還不開心嗎我都讓你這樣欺負我了,你還不開心怎麼對得起我
戚曉月輕輕一笑,說,對得起你為什麼要對得起你來,跟我走走。
我感覺到了戚曉月的開心,心裡面也跟著歡喜。之後,她帶我去了操場,我們兩個人並排走在跑道上,聊些什麼大多我也不記得了。
這是我和戚曉月第一次一塊兒散步,說也奇怪,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腳上,而不是臉。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癖好。我心裡很亂,有些激動,有些緊張,更多的則是面對戚曉月的親近的惶恐。
這也是一個晚上,不過時間很晚的晚上。一年裡,我從來沒有在這個時間給戚曉月打電話聊過心事。但是今天,我能和戚曉月面對面的談心,聽她說她的心事。這也是第一次我們的物件發生逆轉。
偶爾刮來的涼風沒有讓我感到太涼爽,時時刻刻擠壓的心臟,迸濺的熱血,如果我當時衝動一些,在胸口開個小口子,說不定它會噴的很高很高。根據大氣壓原理與我的計算,應該有幾米那麼高
在操場轉了好多圈,一圈一圈就像轉個身的距離那麼短,沒等我從激動中走出來,寢室的關門鈴聲已經響了一遍又一遍。我送戚曉月回到寢室,看她邁著輕巧的步伐,心情亦跟著舒暢了。
時隔幾天,我才知道戚曉月那晚不開心的原因。那天中午,戚曉月接到家裡的電話,好像是一件強迫她的事情,戚曉月不願意做。就這樣和她爸媽吵了一架。
這是若雪告訴我的,我又問若雪現在怎麼樣了,若雪說還好,就是前一天晚上才剛和好。我終於放下心來,看著略有憔悴的戚曉月,心底暗暗說,戚曉月,一切都會好的,世界愛你,不會降臨悽傷於你。
在我們的生活漸漸歸於平淡之後,我再也沒有因為別的小事而鬧了。
以前,我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知道一顆最甜最甜的糖之後,就為此想盡了各種辦法想再次得到那顆糖。然而,我再怎麼努力,糖也沒有鑽進我的嘴巴。
過段時間,有了其他的玩具,那麼那顆糖的影響,也就漸漸的淡了。追求沒有那麼熱烈,思念沒有那麼難解,又過了很長很長時間,糖的影響就真的要消失了。
這時候,就會有兩種結果的發生:
第一種結果是糖又一次出現,小孩又一次被那顆糖的甜美驚醒,他就會面臨一個難言的選擇:是拋棄糖的甜美還是放掉玩具的誘惑一個恰當的時機,糖會成為小孩生命裡再也忘不掉、拋棄不掉的夢想和誘惑。這一次,不論時間有多久,甜美的味道會始終銘刻在小孩的心裡,不會忘卻。
第二種結果是糖永遠消失,它成為了殘酷時光的犧牲品,再也沒有出現在小孩的世界裡。
對我而言,戚曉月就是那顆糖,我為之興奮,為之雀躍,為之感傷,為之痛苦糖漸漸淡化出我的視線,或者說我已經找到了品味這顆糖甜美的真正辦法,不是盲目的追求,而是瀟灑的做自我。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