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就不該留下她,就該讓她隨著她那個戲子娘一起給祖父陪葬得了!”卓鈺嬈提起卓柔珊不由也恨得牙癢癢,可是事到如今,悔之晚矣。
卓芸仍然在旁邊不停地冷笑:“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什麼去了!事後諸葛亮,啊呸!”
見卓芸總是跟自己作對,卓鈺嬈不禁惡從膽邊生,美目流露陰毒,冷笑著:“姑媽這張嘴真是臭得很,小心點,夜裡別被什麼東西堵上了,這輩子都不能開口說話!”
話裡的威脅意味十分明顯,完全沒把這個被休棄回孃家的姑媽瞧在眼裡,甚至比當初對待卓柔珊更加放肆無禮。
卓芸臉色一變,她知道這個侄女性子殘忍歹毒,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如果真把對方惹急了,說不定真有可能殺了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思忖到這裡,她終於識趣地閉嘴,不再說話了。
可是卓家人的性格從不是適可而已,而是得寸進尺。卓鈺嬈見自己在氣勢上終於壓倒了姑媽,就更加狂妄起來,指著卓芸,吩咐旁邊侍立的丫環,道:“這個女人命賤又命硬,剛死了女兒剋死了丈夫,又被趕回孃家,滿身的晦氣!說不定我父親的事情也是她克的,真真是掃把星!趕緊把她攆出去,以後不許她踏足母親的寢居,省得把晦氣帶進來!”
說罷,也不顧母親劉氏的苦勸,硬是差下人將卓芸趕出了劉氏的寢居。
拿著卓芸煞了煞性子,卓鈺嬈心裡的惡氣出了不少。可是該解決的難題仍然沒有解決,這讓她十分鬱悶。
沈曼凝好大的能耐,居然都能收賣卓柔珊,她到底許諾了卓柔珊什麼好處,讓她可以有膽子站出來揭發長兄卓宏淵!
卓鈺嬈的眼皮直跳,隨著鎮國公府的敗落,她強烈預感到奉國將軍府很可能步其後塵!如果鳳絕再不出面,她的父親卓宏淵將會和押在天牢裡等候斬首的沈紀柯去做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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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沈紀柯被押往天牢等候處斬,沈老太君病逝,卓芸被休棄回孃家,曾經的鎮國公府好像完全換了一片天地,清淨了不少。
曼凝親眼看著鎮國公府的匾額被摘下來,換上了沈府的匾額。鎮國公的爵位,從此再不能世襲。沈紀柯為了謀奪世襲的爵位,處心積慮毒害兄長,到頭來反害了自己的性命,而且什麼都沒有留下。
對此事,沈家賢倒是很看得開。他原本就淡薄功名,對為官從政沒有多大的興趣。閒時讀讀書,或者邀遲恩啟對奕幾局,日子倒過得逍遙自在。
只是,他跟寡嫂徐淑貞的關係仍然在暗中進行著,無法明路。尤其是最近卓鈺嬋發現他用的一件繡品好像出自徐淑貞的繡工,頓時拿這事鬧起來。
曼凝不理睬,卓鈺嬋就跑去徐淑貞的竹影閣去叫罵,要不是婆子僕婦攔著,肯定會衝進去大摔大砸一場。
面對卓鈺嬋的鬧騰,徐淑貞倒能沉得住氣。看著靜默不語的徐淑貞,曼凝能感受出她的無奈和無助,便安慰道:“你再忍耐幾日,等卓家獲罪敗落之後,二哥自會貶她為姨娘或者像卓芸一樣直接休棄回孃家!”
半晌,徐淑貞輕嘆一口氣,道:“就算是休了卓鈺嬋又如何?他終歸不能娶我為妻。所以,他休不休卓鈺嬋並不重要了,反正誰坐那個位置都一樣,因為它註定不屬於我!”
曼凝想再安慰她幾句,反倒無話可說了!畢竟綱常倫理像壓在身上的沉重大山,徐淑貞和沈家賢註定無法修成正果的!
這時,又有飛鴿傳書過來。冰蝶取下密信,見室內並無旁人,便唸了出來。
“哦?她又跑回孃家去鬧,還打了卓芸!”曼凝聽完了信,不由冷笑起來:“卓家人實在能鬧騰,只要剩一口氣在,就不會消停!”
徐淑貞卻有些詫異,覷向曼凝的目光更加佩服和讚賞:“你居然在卓鈺嬈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