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白色短褲,長得像是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卻有兩米來高。他將掉在嘴巴上的黃色鼻涕擤進鼻子裡,甕聲甕氣說:“不要,那個公主好像好凶的樣子。”
“娃娃乖,我們到時好好**下她就好了。”老嫗將聲音放緩,以她自認為最溫和的聲音說著。
“那……那好吧。”大頭娃娃神色委屈,似乎很勉強。
“好囂張的老嫗!”
街上終於有人看不慣,站出來大聲叱喝。一個臉色陰沉的青年,手持長劍,一身風塵僕僕,顯然是剛到不久,八成也是為這比武招親而來的。
“哪裡來的蒼蠅。”老嫗笑容收斂,臉色陰沉下來,一股壓抑的氣息瞬息間覆蓋了整條大街。街上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這時才知道這兩個令人噁心的怪人其實也身負絕頂修為。
青年大吃一驚,老嫗絕大部分的威壓都作用在他身上,像負上了一座沉重的巖山,他手中長劍不自主的跌落,雙膝被這股巨力壓彎,竟緩緩的跪了下去。他心中絕望,屈辱與死亡可怕的壓迫著他的神經,臉龐開始扭曲起來。
“婆婆,別生氣,別生氣。”大頭娃娃拍拍老嫗佝僂的駝背,“這個人只是不喜歡我們罷了,又沒做什麼,不要理他啦。”
老嫗冷冷的看著跪倒在地的青年,冷笑一聲:“這種人就是賤,自己實力不咋滴,卻想學人家強出頭,你不給他教訓,他一輩子記不住。”
“婆婆,婆婆,他怎麼樣和我們又沒關係,別理他了,我們走吧。”大頭娃娃甕聲甕氣的勸道。
老嫗冷哼一聲,將那股壓抑的氣息收了回來,拉著大頭娃娃向前走去,醜陋的臉龐上透出絲絲寒意,顯然依她的性子,剛剛就要那名青年血濺三尺。
跪在地上的青年重重的喘氣,他緩緩轉頭,死死的盯著緩緩走開的老嫗,眼中透出一絲狠厲。他少年成名,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屈辱,忽然抓起面前的長劍,向老嫗衝去,長劍正對著著老嫗的後心。
“婆婆小心!”大頭娃娃眼角見青年衝來,翁聲叫道,擋在了老嫗的身後。
撲哧。
長劍毫無阻礙的刺進大頭娃娃的身體中,像是刺豆腐般簡單輕鬆。
刺中了?
青年愣了愣,有點不敢相信成功來得如此輕鬆愜意。
吼!
一聲渾厚的吼聲從大頭娃娃的喉中湧出,藍綠色的身體忽然被黑色快速侵蝕,轉眼間變成了黑色,兩隻大眼睛變成血紅,身體中散發出魔神般的氣息。他兩米高大的龐大身體猛的轉身,大胖手猛地抓住了青年的肩膀。
他大吼著,在青年膽顫的眼神中雙手一撕,青年的身子向紙糊的一般,剎那間就被撕成了兩半,鮮血濺了大頭娃娃一身。
鮮血濺到他漆黑的身體上,竟瞬間被吸了進去。吸進了鮮血,他身體上的詭異的黑色漸漸褪去,恢復成了正常的藍綠色,雙眼也恢復了清明。
他愣愣的看了看手中的屍體殘塊,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對老嫗叫道:“婆婆,我又殺人了,我、我、我真的不想。”
老嫗看著大哭的大頭娃娃眼中透出一絲黯然,努力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傢伙不是好人,死了就死了,娃娃不必內疚的,我們走吧。”
大頭娃娃哭著點了點頭,跟著老嫗緩緩向街道的盡頭走去。
“盟主,那個老婆子和怪小子是‘祁山雙怪’吧。”老嫗與大頭娃娃所在街道旁的酒樓裡,一箇中年人看著兩個怪人的背影,臉上露出厭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