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獅子大開口,陶勳和古述都嚇了一跳,古述再次低聲對陶勳說道:“少東主,呆會兒我一動手,你馬上按我說的快跑。”
不待陶勳回答古述笑嘻嘻地說道:“既然大王放我走,那我可就走了。”撥轉馬頭作勢要走,突然間左右手分別向前後的賊人打出兩蓬暗器,口裡急叫:“少東主,快走。”
何會反應很快,單刀揮出一片扇形刀影將暗器擋了下來,旁邊的幾個手下則手忙腳亂,其中一人被暗器打在肩膀上痛得嗷嗷直叫,另一邊的人措不及防,有三個人被暗器打中。
古述並不是暗器高手,更不曾學得“滿天花雨”暗器手法,這一下出手只求攻敵不備能傷多少算多少,暗器出手後立即從馬鞍旁抽出一柄鐵鐧策馬向何會衝了過去。鐵鐧黑黝黝是用生鐵所鑄,頗有些分量,藉著馬勢一鐧砸下來呼呼生風,氣勢驚人。
何會也不敢硬接,側身讓過馬身躲到旁邊,古述乘機連人帶馬向他身旁的幾個嘍羅撞過去,又將兩人撞飛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但是剩下的人已經回過神來了,不待古述扭轉馬身,有幾人迅速拿起幾根兩丈餘長、前端削尖的樹枝向古述逼了過去。
鐵鐧不能及遠,古述只得跳下馬來採取近戰,何會乘機指揮手下人將古述圍了起來。這幾下交鋒古述雖然佔了上風,打倒六個,但是對方仍然有七個人,而且受傷的人中還有兩個傷勢不重,形勢依舊不妙。
何會沒料到古述這麼扎手,惱羞成怒,揮刀猱身縱上舉刀就劈,古述舉起鐵鐧與何會硬碰了一招,雙方都覺得虎口發麻,顯然這一回合交鋒雙方勢均力敵。何會撤回刀,冷笑道:“好俊的功夫,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自斷一條胳膊,我放你走。”
古述沒有答話,舞動鐵鐧左支右擋跟其餘幾個人鬥在一起。
何會掉過頭,見到陶勳居然沒走,兩個受傷不重的手下已經把他拉下馬來了,於是又回過頭來大喝了一聲:“住手!”這一聲是以內力發出來的,爭鬥的幾個人被震得心裡發慌,手中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古述停下來立即往陶勳的方向望過去,看到陶勳已經被對方抓住後臉色變得灰白,眼睛如要噴火一般盯住了何會。
“古掌櫃,你家少主子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我看你還是識時務點,自斷一條胳膊回家去給他老子報信吧。”何會不理他的殺人目光,冷冷地道。
“何會,你不就是仗著人多嗎?有種跟我單打獨鬥,你勝了我自斷胳膊,我勝了你就放了我家少東主,往後不得打景福商行人和貨的主意,如何?”古述知道現在形勢對自己不利,於是冒險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提的條件對自己有利,輸了只賠自己的胳膊,而贏了則可以為商行換來幾年的平靜。
何會可沒有想得那麼細,似是被古述的豪氣所動,慨然應道:“好,你有種。我就答應你,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剛才我出手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功力。”
古述聞言悚然動容,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麼自己他對手的把握就只剩下三成了,但他強按下心中的不安,凝神運氣將內力執行於全身,手中鐵鐧微微提起、鐧尖斜指著地面,一時間他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凝重起來,連人帶鐧如座高山巍峨不動,彷彿無論對方的攻擊從哪個方向過來都會厚實的山體擋回去,又好象整座山隨時就會壓過來。
何會見到他的架式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抬起單刀簡單地懸舉在頭頂上,腳下略略象蹲馬步,氣勢與古述不相上下,兩人雖然還沒出手,圍觀的人都已經似乎聽到了空氣中傳來刀刃相撞的聲音。
古述很快先動手了,他放心不下陶勳,所以想速戰速決,沉重的鐵鐧在他手中如片樹葉般輕靈,漫天的鐧影象流水一樣潑向何會。
何會心裡竊笑,對手用的是沉重的鐵鐧招數按理應當簡潔實用,但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