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火焰的目光和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刺得心頭髮毛,忍不住輕輕責備她:“夫人,你怎麼不將面紗戴上呢?你看這麼多江湖漢子不懷好意地盯著你看,這成何體統嘛。”
“嘻嘻,我出嫁的時候孃親教我出嫁從夫,你叫我取下面紗卻沒叫我重新戴上,怎麼反倒怨我了?”
“好夫人,是我錯了,你快戴好面紗吧。”他知道跟女人鬥嘴肯定討不到好,乾脆主動投降。
丁柔得意地取出面紗重新戴好,口裡輕輕地哼起歌曲。
三人在遠離天坑入口的邊緣地帶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左側就是山谷的峭壁,前方有一塊突出的、可一覽無遺地看清整個天坑的岩石上,不過那上面已經站著一個人,此人衣衫和鬚髮被遒勁的山嵐吹得獵獵作響,聽到他們三人走進的聲音也沒有回頭,只定定地看向對面的竹劍居。
山谷裡唯有此地人最少,丁柔雖然不願意宿營地範圍內有外人,可也沒有了選擇,孫思正討好地從行李裡取出小營帳搭起。
營帳剛剛搭起個頭,從他們來路方向圍上來一大群人,這些人自看見丁柔的絕色的美貌後就一直跟在後面。
陶勳對這些人很反感,他們沒有過來找麻煩他不好動手驅趕,只好扯著丁柔換個方位背對他們。
人群在丁柔背過身後馬上一陣躁動,過了一會有一個人大咧咧地走過來。此人濃眉大眼,面相頗為雄健,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丁柔曼妙無比的背影,渾然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此人走近十丈之內時仍然沒有絲毫停步的意思,突然膝蓋處一麻,一個趔趄差點栽倒,人群立即爆發出一陣鬨笑。那人這才醒過味來,罵罵咧咧地道:“他媽的,哪個王八羔子不長眼,敢暗算你爺爺金爪虎烏雄?”
孫思正聽他罵得難聽,正要還擊,陶勳擺手制止:“老孫,別再出手了,這件事你別管,讓我處理,你好好扎帳篷。”
他站起身客氣地向烏雄抱拳:“烏兄,天色已晚,不知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烏雄看到陶勳文文弱弱的樣子,心裡嘀咕:“這個書生瘦纖纖跟根麻桿似的,不象是有武功的人,那些說他們武功深不可測的人會不會搞錯了?”他壓了壓手掌,骨節處爆出霹靂啪啦的聲音,滿是不屑地道:“小白臉,你是跟我說話嗎?爺爺我對你可沒興趣,識相的快閃開。”說畢之後突然身形暴動,帶著一股狂風掠過數丈的距離,一隻飯缽似的拳頭轉眼間擊到了陶勳的面門。
陶勳等烏雄的拳頭在面前一寸處停住後才退了一步,右手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向後揮了一下,在外人看來倒好象他是來不及抵擋被生生嚇退,只有丁柔才知道他剛才退步揮掌是為了擋下她暗中的出手。
她心裡早已不爽,怒火上躥就要發作,耳邊聽到陶勳的聲音:“柔柔稍安勿躁,你只管看好戲,可別犯了仙道界的戒律。”這句話說得丁柔心裡一暖,收起將要澎湃而出的氣勁,轉過身來笑吟吟地觀看陶勳如何對敵。
烏雄見剛才輕易得手,心裡大樂:“沒想到這小子是個繡花枕頭,早知道剛才就一拳擊實,打不死他也讓他破相,免得瞅著這小白臉心煩。”
其實陶勳的相貌算不上好看,鼻子不算挺拔而且鼻樑稍稍一丁點歪,嘴唇稍厚,頂多算不醜,現在運功變化出來的相貌同樣沒有絲毫可稱道的地方,遠遠稱不上英俊。
“烏兄,不知學生跟你之間有何過節,何以初次見面就施以老拳呢?”
烏雄不耐煩聽他略帶文氣的語調,粗聲道:“你他媽的還站在這裡找打呀?快閃開,別擋道,我要跟那位仙女說幾句話。”他的話裡殊為無禮,可也暗合身後大群人的心思,得到一片響應。
陶勳收起笑臉,冷冷地道:“那要是我不讓開呢?”
“哈哈哈哈哈!”烏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