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你這香囊怎麼交換?”陶勳立即向鋪主問價。
鋪主打扮得象個土得掉渣的矮胖行商,年約五十出頭,見有人問價,擠出燦爛的笑容回答:“那個小香囊只是不入流的靈品,你媳婦喜歡就拿去好了。”
“那怎麼能行。”陶勳也是商人家出身,自然看破對方的念頭,笑道:“這個香囊能使氣味濃而不膩,香氣保持的時間延長三倍以上,還有寧神潤氣、摒除外邪的功效,再看它作工精美絕倫,刺繡圖案靈動飄逸,色彩搭配讓人賞心悅目,這樣的好貨光憑賣相拿到外面市集上至少值十兩紋銀。”
“喲,客人挺識貨的嘛。”鋪主的表情有了變化,同樣仍是笑臉,少了三分狡詐,多出一分真誠:“它是我孫女繡的凡物,原不該拿到這裡來,在下略略增其功效,放在鋪子裡充數。”
“老先生親手煉製的?”丁柔拿著香囊笑吟吟地問。
“是呀,在下術淺難入客人法眼,見笑了。”
“呵呵,我看不大象,應當是兩個人用不同的手法先後煉製過。”丁柔一邊說一邊指點出裡面的幾處不同。
陶勳亦比劃著道:“依學生看,這幾處是老先生的手筆,那幾處恐怕是令孫女的女紅。象這處用的手法好是好,卻有個微瑕,富貴之家穿金戴銀的多,要是富家小姐買去帶在身上,這處鎖住的乙木之力易於被金銀飾物所克而潰散大半,它的功效會弱掉許多。還有那處……”他一口氣挑出十幾個地方的毛病,將鋪主驚得目瞪口呆。
“先生好利害的眼光,煉製它總共才十幾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被您點出缺陷來,這貨怕要倒貼錢才能出手了。”鋪主自嘲地一笑,虛心地問:“先生和太太都是高手,說的無不中的,不知可否指點該如何改進?”
“有何不可。不過這個香囊就真的要送給我了。”丁柔道。
“學生補你五十文錢,用料成本還是要出的。”陶勳補充道。
“豈敢再收先生、太太的錢,二位若肯指點一二,在下花錢也買不到。在下的孫女就在附近,這就叫她過來聆聽玉音。在下還要招呼別的客官,二位先看看別的東西,看上什麼直管拿去便是,千萬不要再提付錢、交換的話了。”
很快,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被叫回來。
少女生得也還娟秀,看到陌生人坐在自家商鋪,她的臉上露出羞怯,螓首微低現出長長的睫毛,對二人福了福,再到鋪主身旁問:“爺爺喚我回來什麼事?”
“二位客官看中了你繡的香囊,要順便指點下煉製的訣竅,你用心學學。”
陶勳看著少女露出訝異的表情,腰上一痛,是被丁柔狠狠掐了一把,忙悄聲解釋:“這個姑娘命具仙緣,我看著似乎同我們有點緣分。你先教她煉器之法,我認真觀察一陣看看是不是確實。”
丁柔白了他一眼,回頭將少女喚過一旁小聲地指點她煉製的訣竅。
陶勳見鋪主正好有閒,便問道:“請問先生貴姓?哪裡人氏?”
“免貴複姓令狐,單名壏,祖籍西川,流寓衢州討生活。先生有何指教?”
“學生觀令孫美玉良質,若得機緣將來成就不小。學生有個朋友最善望氣,能指點人尋找到氣運所在。先生若有意,請帶著這枚玉符到潭州知府衙門找蒯師爺,請他指點下。”
令狐壏面露喜色:“那可多謝先生了,小老人常怕耽誤了孫女的資質,苦於找不到機緣,若真能成功,我給您立個長生牌位。”
告別令狐壏祖孫出來,兩人繼續在坊市閒逛,繼續拿自己的好東西換一些不值錢的物件。
他倆還遇到一對師徒,徒弟資質上乘,可惜那做師父的道行低微又太窮,無力為徒弟培元築基,陶勳裝作不識貨將一枚培元丹換給對方,在被對方識出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