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抱著丈夫將自己的青龍再生之力灌注過去。
這一幕何其熟悉,當年丁柔遭遇殛魔天劫被劈得魂飛魄散的時候,陶勳也是此般不顧一切地、狀若瘋魔地救治她,而現在,兩人掉了個個。
當丁柔在拼命救治丈夫的時候,其餘六人心情沉重地在隔壁船艙打坐等候,每個人都不作聲,連呼吸也刻意地壓抑,以免打擾到隔壁的治療。
就這樣,星河舟孤零零地飄浮在茫茫大海上,任憑洋流推著它緩緩移動。
日起日落,星移月換,直到三個月後,幾隻海鳥好奇地落到船舷,將這艘沉睡的海船驚醒。
“海鳥,這兒應當離陸地不遠,不知道我們飄到哪裡。”悟塵子輕輕地道。
“管他到了哪裡,總之仍在海外,說不準咱們闖到了別的仙島範圍。”闞智釗說話的聲音也壓得很低。
“墨老爺,你知道我們到哪兒了麼?”
“孫管家,海外實在太大,我也不知道到哪兒了。”
董思焉忽驚喜地道:“師孃要出來了。”
眾人趕緊起身。
艙門開啟,丁柔疲憊地走出來,整個人瘦了一圈,流露出無盡的憔悴。
“師孃,師父他怎樣了?”
“昏迷不醒,但還活著。”
眾人雖早知道如此,聽她說出口終是心情一鬆。
孫思正道:“主母,我記得老爺煉製過不少靈復丹,還有七轉還魂金丹,能肉白骨起死回生,您找出來給老爺服下沒有?”
“什麼?靈復丹!七轉還魂金丹!”闞智釗情不自禁地跳起來:“這兩樣玩意兒能讓整個中土修仙界瘋狂起來,老弟竟然煉製出來了?”
悟塵子推了他一把作出噤聲的示意,然後追問:“陶夫人,你可找出這兩種仙丹給陶真人服下?”
“我打不開他的寶囊,而且他目下的情形也根本服不了丹藥。”丁柔眼淚刷地一下流下來。
墨明推了兩人一把,尤其威脅地狠狠瞪闞智釗一眼,然後轉向丁柔,溫言勸道:“我看你也很累,好好休息休息吧,陶兄我們會照看好的。”
丁柔微福了福:“有勞了。”說罷自往另一間船艙而去。
眾人輕手輕腳地擁進治療艙,陶勳平躺在玉床上,從頭至腳仍舊焦黑一片,不過程度比三個月前時要輕微不少。
“嗯,陶夫人真是醫中聖手呀,陶真人傷成那樣還被她救活。”
“陶老弟呼吸綿長、生機漸濃,性命應當是保住了,就不知道何時能醒轉,這傷勢對他到底有何影響。”
“闞老爺,您就少說兩句喪氣話吧。”孫思正不滿地道:“從我家老爺那裡得到好處最多的就是你。”
闞智釗被說得尷尬萬分,吶吶地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董思焉小聲地道:“孫管家,闞世伯並無惡意。”
“我知道,可現在這情景下聽他這樣說話實在聽不下去。”
墨明上前仔細檢查過陶勳,輕輕鬆口氣,向他們道:“陶兄弟眼下無無大礙,請孫管家和悟塵子道長留下來照看,其他人隨我出去,以後分成兩班,每兩個時辰換一班,直到陶夫人休息好出來。”
丁柔休息了整整三天才從房間出來,先到治療艙看望陶勳,看到他仍舊昏睡不醒,既沒好轉也未惡化,心下悲愴,呆呆地坐在床頭一語不發,董思焉陪在她左右暗暗落淚。
過了許久,墨明進來將丁柔和董思焉叫到外間。
“墨先生,有要緊的事嗎?”
“闞老弟發現個情況,讓他道來。”
“是這樣的,我們靠近了一塊不知名的陸地,很有些古怪,走不了了。”
“星河舟是你煉製的仙器吧,應當有驅動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