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前面打電話,忽然很氣憤地冒了一句,‘我靠!那什麼男的?我跟你說媳婦兒,你拒了他沒加一腳算是客氣,哪天我介紹咱班一足球隊長給你,包你滿意!’‘足球隊長’就是我們班班長,當時正好走到我旁邊,我見他連脖子都通紅了。……”
“……今天去山上看紅葉了。秋高氣爽,萬里無雲,一碧千里。嗯,真夠俗的用詞,但確實沒有更簡單又生動的描述了。早上出發很早,天剛亮就動身了,我們騎腳踏車過去。到的時候才十點多一點點,太陽還沒什麼溫度,山林整個都還剛剛睡醒的模樣。後來分頭玩,我找到一個小山溝,一株大楓樹下小溪潺潺流過。溪水很清很淺,水底的石頭在樹葉斑斕的色彩裡也是繽紛的。那時是午後,有風。我站在不遠處看見楓葉飄落,竟然想起‘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看來我真是出問題了。坐在溪邊,眼前看到的卻是那晚我們在河邊的情景。……”
“……睡了兩週懶覺,感覺把這一輩子的瞌睡都睡沒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想法而堅持每天那時候起床讀書?我拿著你第二次上課印發給我們的youth,一邊朗讀,一邊為自己前兩週的懶惰而羞愧。我選擇了湖邊。清晨六點,那裡沒有什麼人,不會吵到別人,也沒有人可以打擾到我。一讀,就是一個小時,讀著它,似乎能與你相和。我記得當時陳靜溪她們分發文章,而你就站在講臺上,流暢地誦出來。……”
“……這兩天開運動會,激情得很。聽說高珵說,文學院情況很尷尬,女生人數多,但沒幾個肯參加的;男生人數不足專案,只好放棄。不過想想,外語學院應該更慘。陳靜溪跟我說過他們運動會的情景,實在是慘不忍睹。惜南,我還是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運動呢……
“籃球賽的時候,資訊學院和經濟學院第一場就對上。我和志奇從高一認識就開始搭檔,從來都是“金連環”,何曾拆開對著幹過?說實話,作為副隊,我有點沒底。狹路相逢勇者勝,短兵相接智者先。到底還是經濟學院的會算計些,我們短兵相接,三分惜敗。不過還好,我們贏了其他幾場,出了線。總決賽中再遇經濟學院。上次失敗後就仔細研究過經濟學院的情況,一幫直系師兄甚至立即就開發出一套遊戲來。最終如打爆那個遊戲一樣,我們隊贏了三分回來。……”
“……一場雨過,氣溫忽然降了下去。校園裡的行道樹葉子一天比一天落得快,三五天光景就掉光光了,好不尷尬!趁著時間還合適,‘行動派’一群人去了泰山。我們週五課結束後就包車往山東泰安趕,到那裡將近傍晚。稍稍休息了一下就開始爬山。一路上氣溫越來越低,幾乎所有人都掏出白酒喝上了。喝得有三分暈了,呼呼喝喝地鬧個不停,也不怕驚了泰山上的亡魂英靈。古玉溟不太行,喝上一點就差不多了,害得我攙著他上十八盤。登上山頂,仰頭是似乎觸手可及的滿天繁星,低頭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於是,大家都望著星空失了言語的能力。我看著星空,想起一首泰語歌的中譯文,‘今夜遙望夜空/沒有一顆星星/如同我的心/沒有任何人駐足/我才意識到/夜空中若無繁星/夜空也會顯得憂傷/如同我的心一樣孤寂……’我的夜空早已有了滿天繁星,我的心並不孤寂。何其幸哉!……”
“……‘行動派’緊接著又組織了一次活動,大一新生在老同志的帶領下環城騎車兩日遊。我們從天剛亮開始行動,一直到晚間上燈才停下來。停下來後沒有找賓館住,而是去了附近公園露營。社裡也有女生,但沒有一個落下的,都憑著自己的力氣跟上了我們這些‘瘋牛’(古玉溟語)的節奏,而且絲毫不顯吃力。我聽見幾個男生在一邊不厚道地議論她們不是女人,然後推而廣之,這個學校除了文學院和外語學院的女生還有點女人,其他院的都是純爺們兒和一般爺們兒的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