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旖旎看著華濃一肚子火,她連續一週每天都到律所來等陸敬安,可每天都是坐在會客室裡,從早坐到晚,連陸敬安的身影都沒有看到,今天好不容易見到正主了,話還沒開始華濃就來了,她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跟算準了時辰似的。
“華濃,差不多行了,你就不怕到時候華家敗落,整個京港的人被你得罪個遍,你連京港都待不下去了嗎?”
華濃甩了甩手,不屑哧了聲:“希望你活著的時候可以看到那一天。”
她說著,目光掃了眼站在窗邊陸敬安,嬌嗔埋怨的眼神被範旖旎收進眼底,潛意識裡覺得這二人之間肯定有著什麼別人不知道的關係。
再回頭去看陸敬安,見人神色如常,靠在窗臺抽著煙。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華濃一早去公司就已經很心塞了。來找陸敬安還碰上範旖旎,眼看10點將至,這狗男人還沒動嘴的意思。
陸敬安感受到華濃殺氣騰騰的目光,終於開了金口:“范小姐,改天聊?”
“陸律師跟華濃有關係?”
“有必要告知?”陸敬安客氣紳士的反懟就好像一個萬般溫柔的男人一邊哄著你一邊給你一巴掌,打的範旖旎毫無還手之力。
她張了張嘴想開口,卻發現所有言語到了唇邊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敬安夾著煙走到辦公桌旁按了內線:“何燭,送范小姐下去。”
不多時,門被推開,範旖旎被請了出去。
何燭一路引著人往電梯口走。
“陸律師跟華濃之間是什麼關係?”
何燭微愣:“范小姐說的關係是我們所想的那種甲方和乙方的關係嗎?”
“男女關係。”
何燭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陸律師一向不喜歡我們過問他的私事。”
“電梯來了,范小姐請。”
範旖旎站在電梯口,一隻腳跨進去了,另一隻腳還在門口,本該進去的人突然腳風一轉,跨大步急奔至走廊盡頭陸敬安的辦公室。
何燭在心裡臥槽了一聲,這些豪門小姐都特麼是戀愛腦嗎?
吃了幾個豹子膽啊?敢這麼幹?
這要是推門進去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他的職業生涯豈非就到此為止了?
何燭抬步跑著追了上去;“范小姐,您再這樣我就只能喊保安了。”
“范小姐。”
嘩啦——陸敬安辦公室的門被人拉開。
華濃被人摁在沙發上扒掉了肩頭的吊帶裙,陸敬安本想按著她進一步交流時,聽見走廊裡何燭的呼喚聲,猛地起身去了門口。
男人依舊是夾著煙,西裝革履,站在辦公室門口盯著她深邃的眼眸中泛著冰冷的警告和無聲的壓迫。
“陸陸律師。”
整個京港都知道陸敬安從不是什麼善類。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能顛翻京港的所有豪門世家,站在京港新貴的位置上,成為眾多豪門人士巴結的物件,就這一點足以見得他是一個心機深沉的男人。
“范小姐應該知道,你在我這裡的所有特權都取決於你父親。”
範旖旎想開口解釋。
只聽陸敬安開口喚了句徐維:“給範先生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的女兒要是不教,就別怪別人出手教育了。”
“陸敬安,你算什麼東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華濃蛇鼠一窩,我們范家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去問問整個京港有幾個人是看得上你的,不過就是看著你手上的人脈資源,以及你處在京港律政圈的位置而已呃。”
陸敬安抬手抽了口煙,隨即,背對著範旖旎準備進屋的人,轉身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