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華燈璀璨。
京港的江風緩緩吹來,帶出幾分燥熱。
華濃按上車窗,慵懶地斜靠在車門上望著陸敬安,見男人修長的指尖在手機螢幕上游走著,一大段話在陸陸續續地出來。
頗有種男人被甩了之後瘋狂解釋的模樣。
華濃湊過去想瞧瞧看一眼,恰好被陸敬安捕捉到,後者大大方方地將手機遞給她:“想看?”
華濃訕訕坐回去,尷尬地找了個話題:“徐姜啊!她怎麼了!需要你這麼勸人家。”
“昨天跟人相親,說自己二婚墮過胎把人嚇跑了。”
“徐姨下午差點沒把我辦公室淹了,”陸敬安丟了手機,抓著華濃的胳膊讓她坐在自己膝蓋上。
華濃半晌才回應過來:“清官難斷家務事啊!陸老闆。”
“我這輩子碰上你就已經是頭痛了,再來個徐姜和徐姨,斷?罷了?能把你們三兒捋清楚我就謝天謝地了。”
“這話說得,我很聽話的好不好?”
陸敬安睨了她一眼,捏著她的指尖在掌心漫不經心地揉搓著:“是嗎?”
“不是嗎?”華濃反問。
“你知不知道盛茂國際公關部每天處理黑你的帖子有多少?陸太太就沒發現最近網上都沒人黑你了嗎?”
“你乾的啊?”華濃驚訝!她還以為是楊嫻。
畢竟華晉在的時候控得嚴實,好不容易華晉死了,沒人管她了,那些對手和噴子跟發了瘋似的衝出來,就那麼短短几個月,把她上半輩子的黑料都爆完了。
“不然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我媽!”
陸敬安笑而不語,楊嫻最近忙於整頓華晉留下來的那些舊部,壓根兒就沒時間管華濃。
對於楊嫻來說,公司的價值遠勝於華濃在娛樂圈的價值。
大不了,她娛樂圈混不下去了,還能回去繼承家業。
男人指尖仍舊流連於她的手掌,動作溫柔輕緩,華濃凝著他,見他閉目養神,輕微地動作了番,想收回手。
卻被人握得更緊。
“我坐你腿上你不累嗎?”
“身無幾兩肉,還不至於。”
華濃:…………
“如果今晚我們的事兒沒成,怎麼辦?”
“不會!”
“你就那麼肯定?”
陸敬安掀開眼眸掃了她一眼:“我是誰?”
整個京港,他陸敬安想要的事情就沒有沒辦成的,區區一個嚴開來,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而薄敏清的這個舉動,只不過是讓一切進行的更快速而已。
她缺錢就會有所動作,一個一輩子活在別人枷鎖下的女人絕不允許自己輸掉半分,薄敏清這一生的宿命,早在出生時就已經定下了。
世家子女,又是重男輕女家庭。
能為家族做貢獻,自然高人一等。
若是不能,左右不過一顆棄子。
陸敬安抓住她的心理,相當於抓住了一切。
嚴開來也好,開來集團也罷,不過就是他為了向家族證明自己的證據。
申請破產,變賣公司,他們這輩子興許還能過上衣食無憂的養老生活,可薄敏清不允許。
變賣公司,等於輸。
如果輸了,她這幾十年的奮鬥不都成了泡沫了?
老太太到死這會看不起她。
商場頂樓,露天陽光房裡,一場推杯交盞只屬於女人的宴會在慢慢鋪展開。
各位富太們穿著價格高昂的衣服,帶著價值不菲的珠寶,在相談甚歡。
場上端著托盤的男人們拼盡渾身解數勾搭在場的富婆。
“先生,看得嚴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