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華濃手中的茶杯倒在了桌面上。
僅是一兩秒的工夫，便又有些慌張地扶起來，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水漬。
白芸見此，似是並不驚訝，提起茶壺給華濃續了杯茶。
“尤為倫理綱常，違背道德的事情，華小姐聽起來驚訝也是正常的，”她淺笑的，像是在苦苦掙扎中逐漸認命。
“我本來都認命了，偶然得知陸先生的名諱，便知道我還有機會。”
“那你該去找陸敬安，”華濃道。
“我不敢，陸先生的血液裡流著一半江家的血脈，我不敢在再江家人身上下任何賭注，我怕死，我只想堂堂正正的活著，而不是受人指點，當初江越安強姦我，我才是受害者，但因為他娶了我，眾人竟然誇獎起他來，說他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
“我們結婚兩年，這兩年，他知道我心思不在他身上，時時刻刻地想逃離，所以屢屢對我進行婚內強姦，想讓我懷孕，想讓我再帶著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水，想綁住我。”
人渣！華濃在心裡罵了一句。
她以為白芸會繼續闡述她的遭遇，沒想到只是簡單地說過一番起因之後就止住了。
話語停下，望著華濃開口：“華小姐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一定盡力。”
華濃沉吟了會兒，修長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地點著，語氣平緩毫無情緒。
喊來服務員要了張a4紙和一支筆，分別在上面寫下江家人的名字。
又將紙調轉方向給白芸：“白小姐既然有心投誠，那我們也該拿出點誠意出來，這裡面的人，白小姐想先看誰死。”
“我按你標的序號來。”
華濃看著她拿起筆，以為第一個人絕對會是江越安，結果沒想到，她選的是老太太。
其次是江越安。
“我不想讓他們死，我想讓他們永永遠遠地活著。”
“支離破碎地活著。”
華濃點了點頭：“明白，死太便宜他們了。”
江家的四個人，三個人都被白芸標註了，只有江起溟，是空下來的。
華濃心想，果然，愛與不愛一目瞭然。
她想說什麼，手機有簡訊進來。
拿起看了眼，是陸敬安那邊發來的訊息。
“後面隨時保持聯絡，今天我先送你回去。”
“年關將至，京港活動很多，我先送你一份大禮聊表誠意，”華濃將手中的邀請函遞給她。
白芸看了眼。
「盛茂集團年終答謝宴」
她回江家，剛洗完澡出來，擦著頭髮坐在梳妝檯上，就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奶奶說你剛剛出門了？”
“吃多了，下去消消食兒。”
江越安面帶狐疑，不信，但是又沒證據。
望著白芸，似是想一探究竟。
而後者，一臉無所畏懼。
2018年十二月十日，京港到處張燈結綵，聖誕節和平安夜的氛圍感已經拉開序幕，這座新型金融大都市，最不缺的就是節日氛圍。
無論是開車路過還是走進商場裡，都能被氛圍感包圍。
“你說盛茂集團答謝宴？”
“是啊，公司裡的人都會出席，據說陸總包下了一座九層豪華遊輪讓我們玩樂。”
商場裡，石溪正在挑選了禮服，嚴頌站在她身邊聽到這話，有些詫異。
“好羨慕啊，我要是能去就好了。”
“我回頭幫你問問我領導，看可不可以帶家屬。”
嚴頌面上一喜：“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我們倆什麼關係？我還能騙你不成？”石溪挽著嚴頌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