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瑩驚異的望向跪著的知夏,不敢相信知夏居然矢口否認,心裡頓時又急又氣惱:“娘娘切莫信了這宮女的謊話,奴婢根本沒有看到她說的那衣裙!”
“來人,去偏殿看看。”皇后仿若未聞,徑自讓人去偏殿搜查。
李妃抿唇,慢條斯理地舉杯飲了口酒,犀角杯遮掩下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
她早在沈玉瑩說出帕子的時候就讓人去安排了,這些時間早就夠珠玉準備妥當了。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宮人就回來回稟說:“回稟皇后娘娘,奴婢在偏殿找到了這身衣裙。”那宮人將衣裙呈上,赫然就是知夏所說的縷金挑線紗裙 。
皇后冷眼睨視不敢置信的沈玉瑩,“婉良使,你還有何話可說。”
沈玉瑩步履不穩的晃了晃,臉色慘白,低聲喃喃道:“奴婢真的沒有見過這身衣裙……奴婢沒有撒謊……”
“你沒有撒謊,難道是本宮冤枉了你?”
“皇后娘娘未免太過咄咄逼人了吧,婉良使為妃不過一兩個月,宮規不熟稔也是在所難免的,皇后娘娘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趙妃皺眉反駁道,這時已經不僅僅為沈玉瑩求情了,而是她和皇后之間的鬥爭。
宴席上的人都在觀望兩人,誰也不願落敗。
“趙妃此言差矣,本宮乃六宮之首,這次被公然挑釁皇后之尊,若輕易放過,本宮又如何去——”
“是朕派人送去的。”
皇后義正言辭的未盡之語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側之人。
年輕的皇帝臉色平靜,眸色如潭,彷彿方才的驚人之語不是出自他口。
“朕見婉良使衣裙被汙,便讓素蘭送去一套衣裙,即是她身上的這件。”劉絢面不改色,聲音平靜緩緩說道。
話中的素蘭從人群裡站出,屈身道:“的確是皇上命奴婢去為婉良使送衣的,奴婢當時見知夏不在殿內,便將衣裙放在屏風之後。想必是夜色晦暗,隔著屏風婉良使沒有瞧見奴婢的模樣,便誤以為奴婢是知夏了。”素蘭面色沉著,言語有序,不緊不慢地說。
“因為正處夜晚,奴婢才看左了顏色,將正紅的衣裙送給了婉良使,奴婢有罪,還請皇上降罪。”
“……”
皇后怎麼會看不出皇上是有意為沈玉瑩開脫,不由得沉了臉色。她看不出皇帝是為了趙妃而出言干涉,還是為了沈玉瑩。
皇后還未想出個究竟來,劉絢又繼續說:“婉良使為朕孕育子嗣,有勞有功,即便不是送錯,婉良使也擔的起一件衣裙。既然因這衣裙引起諸多紛擾,朕便將這件衣裙賜給婉良使。同時,晉升婉良使為小儀,封號保留,賜住昭華殿。另外,趙妃性情仁厚,賞金百兩,擢升羽林中郎將趙承毅為輕車都尉。”
眾人瞠目結舌,弄不清事態怎麼如此急轉直下,竟讓在劫難逃的婉良使一下子就被晉升成了小儀,還住進了剛修葺的昭華殿了。
不過對比起婉良使,哦不,婉小儀的晉升,趙妃則要更加風光,不僅自己被皇上稱讚賞賜,其兄長還被晉升了品級。
本來還以為趙妃會在和皇后的交手中敗下陣來,結果卻因禍得福,皇后吃了個大癟。
這一夜的事情起伏顛沛簡直讓人驚歎,好一段時間都讓人津津樂道。之前出盡風頭的李妃卻被人遺忘了,也沒有像之前人們以為的那樣東山再起。
沈玉瑩記憶裡未曾有緣欣賞的驚豔一舞就這樣以盛大的場面開場,卻以虎頭蛇尾的結局倉促收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心情不太好,看到萌寵,亡撕,路西親們一直支援我,心情頓時開朗了。T…T
28原諒你
“主子,青青姑娘在外頭候著了,您起身嗎?”蓮香隔著紗帳輕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