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愛的那個處處小心翼翼,根本不敢去要求得到什麼,不愛的那個不會介意有個對自己這麼好的伴侶陪在自己身邊,倒也可以相安無事過這麼久。
有什麼關係呢?陳息青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傅審言愛不愛自己都沒關係,他可以一直這麼下去,畢竟傅審言不愛自己也不會去愛別人,畢竟傅審言人是在自己身邊的。
可是,付俊卓出現了。
一出現就秋風落葉,將自己掃出了傅審言的世界‐‐蚍蜉大樹,絕對的力量懸殊,如果裁判是傅審言,那麼自己絕對是被秒的那個角色。
真憋屈啊,什麼都只能憋在心裡。他不能吵架,傅審言不會和他吵;也不能多說,傅審言不會和他多說。
如果連交流都拒絕,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這是自己選的路,腳上磨出了泡,磨出了血,能去怪誰?
那一串鑰匙還在自己手上,他知道自己應該懂事地默默地把鑰匙放回去,表示退出,可是他就是做不到。他想,他可能需要一個完完整整的結局,需要當面和傅審言分手,這樣不聲不息地無疾而終會讓自己憋出病來。
他要的只剩痛快地當面說清楚,哪怕讓傅審言對自己親口說一句:&ldo;我愛的還是付俊卓。&rdo;
只要明明白白地跟他這麼一說,他就會立刻放人,他可以立即分手,絕對不拖泥帶水。錯就錯在傅審言的態度,只要傅審言模稜兩可,他就狠不下心來抽身。
他對傅審言一向狠不下心來。
他恨自己明明心如明鏡什麼都知道,卻還是耽於傅審言的曖昧說辭。
終於,在傅審言出去的第二十天,陳息青受不了打了他的電話。
能憋二十天沒有聯絡他,真的是需要代價的,陳息青現在常常會感覺胸膛裡鬱結了一口氣,怎麼深呼吸也不見緩解。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那邊傳來久違的聲音,熟悉卻也陌生:&ldo;哪位?&rdo;
這種懶懶的聲線,陳息青一聽就知道,傅審言現在一定是在睡覺,眼睛都沒有睜,直接摸到手機就接了。
二十天,原來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聽到他的聲音,內心還是不可抑制地泛出痛苦:&ldo;不記得我的號碼了麼?&rdo;
那邊的聲音清醒了一點,接著傳來被子面料的摩擦聲,再聽聲音感覺傅審言已經坐了起來:&ldo;……我現在不方便。&rdo;
&ldo;和男朋友講電話,還能有什麼不方便的呢?&rdo;陳息青明明這二十天已經過得跟個喪家之犬一樣,現在握著手機話卻說得帶了三分殺氣。他知道,他和傅審言是不可能有未來的了,所以說話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考慮再三小心翼翼,總歸已經不可挽回,那就破罐破摔吧,&ldo;是和付俊卓在一起吧?傅審言,回來和我明明白白分個手,你就可以和他正大光明瞭,和當初那樣。&rdo;
那邊沒有回答。
陳息青繼續說:&ldo;東西我已經都搬出來了,明天我去還個鑰匙。&rdo;
作者有話要說: 講真,為什麼會有比芝麻粒還小的藥呢?吃的時候一把wan3(有這個字嗎?我怎麼查也查不到…)進嘴裡,還沒喝水就不知道藥在哪裡了,然後低頭一看手掌心沾個一粒,再漏個一粒我也是……qwq
第5章
傅審言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陳息青懂了,自己,當然是被放棄了。
看看,說是散心,其實只是分手的緩兵之計而已。從傅審言不顧自己的挽留踏出兩個人的家開始,他們,就完蛋了。
愛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愛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