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面板皺皺的,像只小猴子。
神經鬆下來後,尤清洄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他兒子,回想起方才過程,尤清洄羞憤欲死。
孫潛反而顯得坦蕩,不顧尤清洄的反對,默默的擦拭他腿間濡溼,替他打理乾淨,穿上衣褲。
孫潛跟著尤清洄久了,對於醫術也是懂一點皮毛,遂又在他那個羞恥的部位擦上尤清洄曾給的消腫藥。
尤清洄簡直就想直接死在這兒了。
尤清洄閉著眼裝死,孫潛便坐在一邊靜靜看著。
四周太…安靜,正當尤清洄忍不住想睜開眼看看時,肩頭忽然多了點份量。
孫潛枕著尤清洄的肩,在他耳邊輕聲道:
“師父,那個寶寶是不是……我弟弟?”
尤清洄身體僵住,一時也弄不清孫潛是什麼意思。
便又聽孫潛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小孩說到這兒,聲音才止不住開始顫抖,帶著一碰就碎的脆弱,“我爹爹…”
尤清洄內心巨震,張了張嘴,一句“不是”卻是梗在喉間如何也說不出口,只得微弱的點點頭,再不敢睜眼看孫潛的表情。
聰穎如孫潛,也許早有所覺。
四周又靜了下來,彷彿連呼吸也變得緩慢難熬。
尤清洄動了動唇,嘴角劃出個似哭非哭的弧度,眼角的溼潤抑不住落了下來。
一雙手輕柔的將他的眼淚拭去,臉上落下一片柔軟,一觸即離,然後尤清洄聽到了小孩的聲音,“不要哭,爹爹。”
尤清洄猛地睜開眼,對上小孩近在咫尺的微笑,眼底的情緒奔騰而出,抖著唇,“不覺得…噁心?”
小孩柔軟的發撒嬌般的蹭了蹭他的脖頸,帶著熟悉的親暱,“當然不。”
凝集的淚模糊了眼前的景,尤清洄愣是沒讓它掉下來,語聲哽咽,“不怪…爹爹?”
“不怪。”小傢伙低聲道:“爹爹辛苦了,我愛你,爹爹。”
話語狠狠激盪了尤清洄靈魂,尤清洄笑著落了淚。
小傢伙這時才像個小孩子,在他懷裡蹭來蹭去,口中不斷喊著,“爹爹…爹爹…爹爹……”
尤清洄能感覺到,肩頭溼了一片。
生產後的疲憊和說出心事後的輕鬆使得尤清洄的眼皮漸重,終是抵不住倦意睡了過去……
尤清洄醒來時,正值太陽落山之際。
孫潛正蜷縮在他身邊,睡得正香。小兒子則被孫潛護著躺在他倆中間,呼吸輕淺。
尤清洄小睡後精神好了許多,身後雖仍殘有鈍痛,卻是好了不少。
“爹爹?”
尤清洄轉頭,見小孩雖已轉醒卻還有幾分迷糊的樣子,不由莞爾,“阿潛,爹爹今日怕是走不回去了,天色不早,你帶著弟弟先回去,要不奶奶又該擔心了。”
小孩揉了揉惺忪的眼,“爹爹放心吧,你方才睡著時,我已向奶奶傳過信了。”
尤清洄不免驚奇,“如何傳得信?”
小孩得意一笑,“這山裡的小雀兒都是我的信使。”
尤清洄揉揉他鬆軟的發頂,“那你也先回去吧,山洞簡陋,爹爹怕你住不慣。”
“爹爹。”小孩一把抱住尤清洄不撒手,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下,“我想和你一起睡,讓我和弟弟留下來陪著你好不好?你什麼時候走我們就什麼時候走。”
尤清洄看著小孩澄澈期待的眼,任何的強硬都化成了水,“好。”
父子三人在山洞裡留宿了一晚,股…間仍刺痛連連,若是強忍著走動,免不了又會裂開,但尤清洄怕孩子們受苦,便催著孫潛上路。
“爹爹你真的好利索了麼?”
小孩懷疑的目光讓尤清洄的眼神有些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