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洄倏忽睜了眼,月色映在他清冷的眸子裡,生出幾分寒意,“這麼快供了幕後主使更像是栽贓陷害。”
扇老大怔了怔,直起身笑得爽朗,不吝讚許,“你很聰明。”
尤清洄眸光深幽,像夜色中最濃稠的那一塊幕布,吸人心神。
扇老大掀起唇,“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尤清洄眼波微動,看向扇老大,背對著月光的面容一派模糊。
扇老大又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受人指使?”
尤清洄躺在冷硬的石桌上很是不適,動動身子背上就是細密的疼痛,冷眼看向扇老大,“能否請閣下搭一把手,讓在下先起來?”
扇老大一合扇,伸至尤清洄手邊。尤清洄抓住摺扇,便覺得一股雄渾的力量遞至指尖鑽入身體,輕易將他帶了起來。心下驚異,這人的內力,深不可測。
尤清洄撐著石桌,索性便坐在了上面,“有幾點,一,天下美人何其多,前有小倌館後有青樓妓院,想尋樂子去裡面既合法又玩得舒心。假設你們是採花大盜流氓強盜一流,在路上見到一個,跟蹤了許久,且就算是今日才逮到空,若你們一直跟著,我在這兒坐了這麼久,為何現在才現身?二,你說你們跟了我很久,我武功就算不怎麼樣,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更何況,大多時候,我還和一個少有的高手在一起,就算我不察他卻是不可能不覺。三,強…奸便強…奸了,強…奸一個人前還要將他姓氏名誰,懂醫這種鮮有人知的事都查個清楚麼?最後,你兄弟也說了,我是同道中人,但是我怎麼看不出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呢?你根本不喜歡男人,還要賣那麼多口水來調戲一個男人?”
扇老大搖著頭,直點頭,“嗯,很有道理,但我也告訴你。一,天下美人何其多,但你這一款的我第一次見,豈不得好好盯著嚐嚐鮮。至於為何現在出現,我看夜深了,你等的人估摸著也不來了,現在出來也不怕被他撞見,何況月黑風高好行事。別問為什麼知道你在等人,你的神情還有你帶了兩個酒杯等等都可以看出來。二,我們只在你單獨一人時跟著你,你說的高手在時我們也不可能找到下手的機會,還容易被發現,為何還要跟?第一次跟便知道了你住哪兒,也不怕你會跑掉。我敢說我的武功較你還是強上一些的,你發現不了也屬正常。哦,對了,你說的高手是顧松知吧,也就是約你的人對麼。這樣一來他可是更加可疑了,他熟知你,說不定就是他把你的情況跟我們說的呢。三,得到一個人之前查清楚他家世如何免得惹一身腥也無可厚非吧,何況得到他的身子前先熟悉他的一些情況,也是我們的個人興趣。最後,就算我不喜歡男子,我的兩個兄弟喜歡啊,為兄弟兩肋插刀不應該麼,何況他們還叫我一聲老大,我就更應幫忙了。而且,你確定,我是不喜歡男人的麼?”
尤清洄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樣貌平凡的扇老大,能言善辯,善惑人心,內力深厚,恐不是常人。
誰能請得動這樣的人來羞辱他?最可能的是顧錦年,但他好歹是前武林盟主,出口警告一聲還合於情理,這樣下作的事,堂堂大俠也不可能稀罕做。
沈瑛?她現在應該還躺在床上休養,折騰不出什麼么蛾子。
難道真是……那便更沒理由了,吧。
尤清洄:“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扇老大:“你乖乖張開腿讓我們上一個晚上。”
尤清洄咬牙,“做夢!”
“那不就得了。”扇老大刷的甩開了扇子,倒有那麼幾分風流子弟的味道,“兄弟們,咱們走。”言罷,催促著還不情願的高手下和一隻手還捂著下…身的鼠手下離開,兩人狠狠的視…奸了一遍尤清洄,這才轉身。
尤清洄傻了,“你,這就走了?”
扇老大回頭,“怎麼,小洄洄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