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裡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狠勁,“你能說得好聽點麼?”
敖群:“你是郎中?”
知道他是故意的,尤清洄也懶得和他多煩,“只懂一些醫道。”
靜了片刻,敖群:“剛才不是已經診過脈了麼?”
尤清洄:“兩隻手的寸關尺脈代表著不同臟腑,左右都不能落下。”
敖群:“可有看出什麼?”
尤清洄懶洋洋道:“你腎虛。”
敖群:“……”
尤清洄:“好像還沒有心。”
敖群:“……”
不過又是刀傷又是中毒,這不和浮生很像?尤清洄擰了擰眉,卻又不一樣,毒不是一種毒,傷刀也是更嚴重…敖群背後不會也……
圈住敖群精壯柔韌的腰,摸索一番,沒有硬痕,只聽得斜上方惱人的聲音淡淡道:“你這是投懷送抱?”
尤清洄剛想反駁,又聽得他道:“壓到我傷口了。”
尤清洄:“……背過身去,脫衣服。”
敖群:“……大夫不應該先給傷者止血上藥麼?怎麼你反倒如此急色,又是摸亂又是脫衣服的。”
尤清洄:“……”——請說冰雕應說的簡短臺詞,請不要搶流氓的飯碗。
敖群雖如此說了,還是乖乖轉身脫衣服,露出結實光滑線條漂亮的背部。
尤清洄一般出門,只會帶一些常用的藥,止血劑解毒劑金瘡藥迷藥…那種顯形的藥水不常用到,自是不會帶的。
但若有針進…入,多少還是能看出來摸出來一些痕跡的。敖群背脊滑膩,只能看出……面板好的很。
尤清洄鬆了口氣,扯了這麼多廢話,這才問了正題,“看你傷口情況,這傷像是昨夜才受的。發生了何事?是誰要傷你?憑你的武功怎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對方武功比你還高?還是他們人很多?對了,對方用了毒。他是先下毒再趁人之危?毒並非是抹在刀傷的,你先中了毒才受的傷?毒是如何中的?這毒像是……”
敖群穿了衣袍,也不繫起,就這麼鬆鬆垮垮的敞開,好整以暇的等著尤清洄停下,才悠悠道:“你說了這麼多我記不住,不如你再多說幾遍?”
尤清洄也不知聽見沒,只定定的看著敖群,腦中靈光一閃,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敖群身上的傷,並執起他的雙手,一寸一寸尋找,終在他左手食指間找到個細小的傷口,傷口已經泛白,貼著皮肉,兼之只有兩公分多點的樣子,仔細看也不一定看得出來。唯有傷處泛著一點點淡淡的紫氣,才能窺見一些端倪,只是這紫並不是浮在表面,而是已深入皮肉,積澱在肉中。尤清洄摸了摸,那股紫氣竟還能輕輕波動。尤清洄已是明瞭。
抓緊敖群的手,尤清洄緊盯著他,目光掠動,似動容疼惜,又似憤懣恨然,尾音帶著一絲顫抖,“你讓那蜈蚣咬了?那天替我抓的時候。”
敖群低低應了聲,不甚在意的樣子。
尤清洄扣著他四指的手又緊了一分力,“接著呢,有人暗算你?”
敖群:“我調息了一天一夜,想逼出毒,但療效甚微。昨夜還來了一夥人偷襲,蒙著面,武功不差,我內息不穩,捱了他們幾刀,我還了他們幾十劍,算是險勝,之後他們逃了。”
尤清洄鬆了手,“你內傷也不輕,好在只要好生調理,再加上你本身條件好,應不是大問題。我看你身上的刀傷已處理過,用得也是上好的金瘡藥,我沒帶什麼比這更有用的。不過想來憑你的本事,好好擦藥不日便可痊癒,也無大礙。最嚴重的就是你中的毒,這裡條件有限,你且隨我回家,我好替你解毒。”
說著又忿忿,“想必你也發現,這毒很是奇特,毒性又強,內力逼不出。你中毒後又大動了一場,用過內力,卻是催動了毒性,如今毒已入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