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訊息時,劉秀已經被送到警察局接受審訊。
據她交待,是盛霓裳指使她從關晴晴那裡套取與安舒有關的訊息,在知道安舒要去爬明山時彙報給盛霓裳,沒多久盛霓裳就讓她去姚馨蓉那裡拿定位器,而後悄悄放到關晴晴身上。
劉秀的話,盛霓裳一句辯解都沒有。警方既然已經找到證據,她辯解也無用。
不過,倒是可以找律師辯護,爭取在最大程度上減刑,可盛家人被薄衍威脅,根本不會出面幫她。
盛霓裳只能忍著噁心聯絡曲謹宴,讓他找一個好的律師。曲謹宴因為國外的事情,算是被盛霓裳抓住了一點把柄,所以盛霓裳對他提出這個要求,他沒有拒絕。
正當盛霓裳鬆了口氣時,沒兩天曲謹宴又把他找的律師給叫走了。盛霓裳懵了,要求見面卻被曲謹宴拒絕。
沒人告訴她為什麼,最後只見到了媽媽徐夢竹。
“媽,警察找上門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打電話提醒我?”盛霓裳一見到徐夢竹就開口指責。
徐夢竹身子一僵,動了動嘴,片刻後才說道:“我給你打電話了,但你要麼不接,接了......”
她的話雖然沒說完,但盛霓裳明白了。
那幾天正是她心煩意亂之時,媽給她打電話她心裡正煩著便沒有接,接了也是怒氣衝衝的吼幾句就掛了,根本沒在意媽說什麼。
現在......這個苦果終究是自己嚐了。
盛霓裳鬱郁半晌,開口道:“我給你一個曲謹宴的電話,你去問一問他,突然把律師叫走是什麼意思,讓他把律師送回來。”
徐夢竹神情又是一僵,過了一會兒才支支吾吾說道:“霓裳,曲謹宴這兩天.....他這兩天自身難保,可能沒精力顧及你這邊。”
“不過你放心,媽會想辦法替你找律師的。曲謹宴那邊,你就不用惦記了。”
“霓裳,你在這裡要好好的,警察問什麼你一定要老老實實交待,都說坦白從寬,法官說不定會看在你坦白的份上從輕判決。”
“媽先走了,出去後媽就去找律師替你辯護。”
徐夢竹像是害怕盛霓裳再追問似的,一股腦說完便起身離開會見室。
“媽,你回來,說清楚曲謹宴自身難保到底怎麼回事?”盛霓裳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對徐夢竹吼道:“我讓你去聯絡曲謹宴,讓他把律師送回來,否則我就把他的醜事抖出去。”
媽有多大本事她還不知道嗎。
再說了,京市的律師礙於薄衍的威名,有幾個敢接?
就算有敢接的,估計都是些不頂用的歪瓜裂棗。
聽到盛霓裳吼的那些話,徐夢竹離開的背影微頓,一瞬後抬手抹了抹眼淚,沒有回頭看盛霓裳,也沒有應她一聲,毫不猶豫的就離開了。
盛霓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徐夢竹離開的背影,大喊道:“媽,你回來說清楚。”
可惜,無論她怎麼吼,徐夢竹都沒有再回頭。
警察見徐夢竹離開,又聽到盛霓裳的大吼聲,走進會見室冷著臉呵斥道:“盛霓裳,吼什麼吼,當這裡是你能吼的地方嗎?”
說罷,押著盛霓裳回到拘留所。
盛霓裳沉浸在徐夢竹反常的舉動中,根本沒在意警察的話。她想了半天,只想到薄衍和安舒做了什麼,才讓曲謹宴撤走了律師。
自覺發現真相的盛霓裳笑了起來,只不過,她的笑容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