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1/5頁)

“我拖著身子向床邊走去,去尋找留給我的唯一能進行自衛的那把救命刀;可是還沒有能走到床頭邊,我就跌跪在地上了,雙手死死抓著一根床腿,這時我明白,我完了。”

費爾頓滿臉蒼白得可怕,渾身上下發著痙攣性的顫抖。

“更為可怕的是,”米拉迪接著說,那變了調的聲音彷彿表明她仍在經受那可怕時刻的同樣恐慌,那就是這一次我意識到危險正在威脅著我,那就是——我可以這樣說——我的心靈正在清醒地守護著我沉睡的軀體;那就是我看得見,聽得著;所有這一切彷彿真的在幻夢中,而這也就使人更害怕。

“我看見那燈光在上升,又漸漸將我打入黑暗之中;然後我聽見那扇門非常熟悉的響聲,雖然它才開過兩次。

“我本能地感到有人在靠近我,就像迷途於美洲荒野的不幸者感到有蛇在靠近他。

“我想使下力氣,我試圖發出叫喊;我以難以想象的頑強意志,竟然重新爬了起來,可是立刻又跌倒在地……這一下卻跌倒在迫害我的人的懷抱裡。”

“請您告訴我那個究竟是誰?”年輕軍官大聲說。

米拉迪一眼便看出,她強調的每一個敘述細節都對費爾頓產生難以忍受的痛苦;但她對這種痛苦無意體諒絲毫的寬容。她愈是深深地震撼費爾頓的心,費爾頓會愈加可靠地為她復仇。所以她繼續講吓去,對費爾頓的痛楚感嘆似乎充耳不聞,或者說她似乎覺得回答費爾頓的問話時刻還不到火候。

“而這一次,那個無恥之徒為之交手的人不再是一具無知無覺的殭屍。我對您說過,我已不能再度恢復機體的全部能力,只意識到危險的存在,於是我竭盡全力頑強抗爭,儘管體虛力薄,我無疑進行了長久的掙扎,因為我聽到了他的喊叫:

“‘這些該死的女清教徒!我只知道劊子手們砍她們的腦袋累得慌,沒想到對勾引她們的男人反抗起來也好厲害。’

“唉!這種絕望的掙扎沒有能堅持多久,我就感到精疲力竭;這一次並不是因我昏睡使那膽小鬼有機可乘,而是我昏厥了。”

費爾頓傾聽著,米拉迪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別的話,只聽見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唯有他那大理石般的額上流著涔涔汗水,藏在上裝下的手在撕扯著自己的心。

“我甦醒後的第一個舉動,便是去找我沒有拿到手的藏在枕頭下的那把刀;如果說在需要自衛時它沒有被用上,但它起碼能用來贖罪呀!

“但當我拿到那把刀時,費爾頓,我頭腦中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我曾發過誓要把一切全告訴您,那我就一定都告訴您;我曾答應過您對您說真話,那我就一定說真話,就是說了真話能毀掉我,我也要說。”

“您產生的念頭就是向那個人報仇,是不是?”費爾頓大聲問。

“嗯,正是!”米拉迪說,“這種念頭不是一個基督徒應該有的,這我知道;但也許是我們心靈中那個永恆的仇敵,是在我們周圍不斷吼叫的那頭獅子,挑動起我們頭腦中的這種念頭。最後,我將對您說什麼呢,費爾頓?”米拉迪以一個認罪女人的口氣接著說,“我有了這種念頭後,無疑再也擺脫不掉了。正是有了這種殺人的想法,我才受到今天的懲罰。”

“您繼續講,繼續講,”費爾頓說,“我急於要看到您是怎麼達到復仇目的的。”

“哦!我下定決心要讓復仇儘快實現,我相信他第二天夜裡還會再來的。在白天,我沒有什麼可怕的。

“所以,當午餐送來時,我毫不猶豫地又吃又喝:我決定假裝吃晚飯但什麼也不吃,我必須用上午的食物去戰勝晚間的腹飢。

“我只藏起午飯省下來的一杯水,因為四十八小時不吃也不喝,口渴對於我是最最痛苦的事。

“一天過去了,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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