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稍稍一福身,也便是示意著幾些衙役過來,攔住了這任家的夫人,一邊也是快速地提醒著衙役將這任家的公子快速抬走。
當擔架經過了自己的身邊時,他自然也是好好地看了一眼,那任家公子的身上一片青紫,看著確實還是吊著一口氣的模樣。果然這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等到了衙役已經是將任思賢抬出去了以後,這刑部侍郎才是揮退了阻擋任家的衙役,然後便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向著外邊走了出去。身後,刑部的衙役侍衛在後邊跟隨著。
任家的老夫人眼中乍然也是閃現了一道的狠厲,看著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反手一個巴掌也便是給到了那女子的臉上,不過是片刻後,就留下了一個紅彤彤的掌印,上頭明顯的還是有被戒指劃出來的染上了紅印的血痕。
那小丫頭一驚嚇,只得瑟縮地跪在了地上,眼眶中已經是隱隱地有了淚珠,疼痛難忍,可是偏偏地那淚又不敢落下,只能是小聲地抽泣著。
“廢物!”任老夫人看著四周畏畏縮縮地一群人,甚為是惱怒。白養著的廢物,主子有難,倒是一個個跑的是遠遠的了。
指了名,叫了管家前來,怒罵道,“還不快去打聽打聽訊息,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心下更加地也是煩悶,聽到了身邊的帶著啜泣的低聲,看著這幾個花枝招展的的女子更加地也是厭棄,“哭哭哭,就知道哭,我還沒死呢。再哭,就把你們全給發賣了出去。”
“老夫人,別擔心,少爺可是貴妃娘娘的侄兒,太子殿下的表弟,您放心,不會有事的。當下還是上下先打點了衙門,送些衣物藥材進去,最好還是送個貼身的丫頭,少爺這傷可是不等人啊。”見任老夫人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身邊的嬤嬤才是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你倒是個精通的。”任老夫人的眸子一圓,心下便是瞭然,有些讚賞地看了自己身邊的人一眼,“此事便是交給你了,好好吩咐那些衙內,照顧好了少爺,若是辦好了,重重有賞。”
“是。”那嬤嬤順勢也便是將此事答應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自家的主子可是有那麼大的後臺,這次的賞賜,她可是拿定了。
任老夫人有些不屑地掃視了眾人一眼,轉眼間,那帶著厚重的面脂的臉上也便是閃過了幾道狠辣,對著一旁的小廝低聲吩咐道,“去,給我備轎,我去尚書府一趟。”
那些人不過是一條狗,既然還敢上他們任府來鬧事。她就不信,自己鬥不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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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的紈絝是從任府中被抬著出來的。一早也便是聽聞了風聲,趕著到了任府的大門外四周觀望的百姓更加也是人山人海,差點沒把這路給堵的是水洩不通。
看著這任家公子的慘狀,一時之間,這京中的百姓無不是拍手稱快,何處都不是談論著這任家的紈絝的下場。
這任家仗著自己是當今太子的表親,愚弄京城,無惡不作好些年,這回是好了吧,總算是老天開眼,將此人給收了去。還有些家中女兒被禍害了的,紛紛都是垂足扼腕,直呼是蒼天有眼,皇上聖明。可見這任思賢平日裡做人是到了如此差的地步。
因著此犯人不同於以往的犯人,乃是生命垂危之人,未免這途中出了什麼事故,刑部侍郎也便是命人將此人連著擔架一起放入了一輛簡陋的青帷馬車中,其他的侍衛則也是靜靜地跟隨著,守衛在了四邊,以防激起了民亂,徒生事端。
這圍觀的百姓,一路上將人送入了刑部衙門,才是止步了,三三兩兩的,才是被衙役給驅散了,各自離去。
一輛樣式華貴,彰顯貴重身份的馬車,則是隱蔽在了街口,從馬車上的兩個小視窗上則也是探出了兩雙眼眸來。看著群情激動的京城百姓,其中的一雙,狠厲中帶著冷傲,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