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形成了臨江一半平原一半山區的地貌特徵。
而臨江人則是習慣將襄江稱呼為臨江,倒是忘了原本襄江與長江之名,叫什麼並不重要,但也或多或少也反映了臨江人心底的驕傲。夫子崖就是臨江城上游一個普通的臨江山崖,除了險要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不過因為有了一個好聽的名字以及平緩的江流,倒是成為虞子期釣魚的最愛。
看著虞子期悠然自得地坐在懸崖邊上釣魚,慄志走到虞子期身邊兩米處坐了下來,見虞子期沒有轉頭,便也沒有說話,取出釣竿,有模有樣地放給魚鉤穿上魚餌,放線下鉤後點了一支菸便靜靜地注視著江中的魚漂兒。
慄志做完了一些列動作後,虞子期依然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江中的魚漂,絲毫沒有要搭理慄志的意思;而慄志也如老僧入定般地坐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魚漂,也沒有主動跟虞子期打招呼的意思,一時之間倒是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境。
夫子崖段的江面平緩,非常適合釣魚,不過在慄志到此之前,來夫子崖釣魚的卻只有虞子期獨一位——光禿禿的山石雖彰顯著歷史的滄桑,但卻不能遮蔽頭頂的烈日。
不過這只是慄志個人的觀感與猜測,但真的坐在崖上垂釣的時候,慄志才明白,這地方根本就不適合釣魚,一個小時了,魚漂兒毫無動靜,顯然這地方不是一個真正釣魚的好地方。好在慄志今天本就不是為釣魚而來,自然對於能否釣上魚來並不感興趣,心情倒也不顯得著急。
專心地注視了一陣子魚漂之後,慄志算是明白了虞子期根本就不是為了釣魚而垂釣——這叫修身養性。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江面與遠山以及目力所及之處若隱若現的臨江城,慄志也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太壯觀了,江流奔湧而下,雀突然在夫子崖開始變緩進入了平原,唯美的畫面令人不由沉醉其中,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種吟詩作對的雅趣,只可惜慄志絞盡腦汁也沒有憋出什麼傳世名句。
看到這一幕,慄志心中大為讚歎,這個虞黑臉還真是一個雅人,竟然能找到這樣一處絕妙的垂釣之處,真是別有一番情趣在心頭。
就在這時,虞子期的魚漂劇烈的浮動起來,看到這一幕,慄志知道魚兒開始試探了,也不由暗贊虞子期的好運氣,不過卻是一點沒有嫉妒,依然怡然自得地看著自己的魚漂。
虞子期自然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魚漂兒在浮動,不過更加明白魚漂兒動並不代表魚兒已經上鉤,這個時候一定要掌握火候,看準時機等到魚兒真的上鉤了,才能一下將魚兒提起來。
看著虞子期成竹在胸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慄志也是讚歎不已,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能夠沉得住氣,自己還是差得遠了。就在慄志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虞子期猛然一用力將魚竿提了起來,咬鉤的魚兒在空中劃出一道瀟灑的弧線後,便準確地落入虞子期身邊的水桶。
虞子期收穫了一條足有二斤的白鰱魚,臉色不由舒展起來,顯然心情不錯,不過虞子期並沒有因此而特別興奮,瞬間後又恢復了平靜,一臉淡然地換了魚餌繼續下鉤。
慄志倒是想說兩句拍馬的話,不過看著虞子期的神色,知道此時多嘴恐怕只會自討沒趣,便也絕了說話的心思,除了隔段時間換一下魚餌或者去遠處的樹蔭下放水之外,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四處張望,只是專心的釣魚。
在虞子期成功釣到一條白鰱魚後,放佛江中的魚兒已經知道這兒有陷阱般,直到夕陽西斜也沒有再次上鉤。只是悲催的是慄志到現在依然是顆粒無收,但即便如此慄志的臉上也是絲毫沒有洩氣的表現,依然平靜如水。
“有閒心情來釣魚,看來報告完成的不錯。”夕陽落下後,天邊的火燒雲映照的江面也是紅彤彤的一片,虞子期終於結束了垂釣,收起了魚竿後看了一眼慄志道。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