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清理傷口,用最溫婉的語氣安慰男人的情緒?
“小也?”
競天見她迅速翻紅的眼睛,忍不住擁她入懷。她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錯!小也猜對了,他和地下錢莊槓上。
競天和阿海約在小秩的補習班前面,當競天和小秩在等他的同時,地下錢莊的人出現,一出現就要帶走小秩,並撂下狠話,要小也在十個小時之內拿錢來贖人,否則就送她一雙手臂。競天怎能讓流氓帶走小秩,所以就變成了這樣。
“小也……”小秩拉拉她的衣服,和競天一樣抬高音量,假裝輕鬆說:“我們沒事,男子漢是不會害怕這種小事的,下次他們再來,我們一定讓他們掛彩。”
就知道,競天不能和她沾上邊,她的問題那麼多,怎能拖他下水?他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她怎能當他的累贅?
“我們真的沒事,哪個男生不打架?”競天詞窮,想不出好話來安慰她。
她推開競天,對著兩個“男子漢”吼叫:“不會說你們是全世界最窮的男人嗎?不會說要錢去找申也寧嗎?又打不贏人家,幹嘛和他們逞兇鬥狠?”
“你又沒有錢。”小秩訥訥說。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你該擔心是,要是受了傷,考不上醫學院,我會多難過絕望。永遠別忘記,賺錢還債是我的工作,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她衝著小秩喊。
“你又要把自己賣掉了嗎?”小秩憂心忡忡望住姐姐。
上次,她拿了一大筆錢回家,還了債還能請他和爸爸吃大餐,那頓飯吃得他和爸爸膽戰心驚。
又要把自己賣掉了?什麼意思?為還債,她不斷將自己賣出?心臟被突如其來的巨掌蹂躪,絞得競天呼吸窘迫。
“小也……”競天輕喚。
他知道不是她的錯,知道環境迫人,知道世道艱險,一個小小的女生無法承受這樣的重擔,可是……痛心疾首……
第一次,他想回家,想向母親妥協,要回那個高貴的地位身分。
“閉嘴!你憑什麼帶壞小秩?我那麼努力教他,碰到壞人就逃跑,不要和他們正面對上,你為什麼要做壞榜樣,教小秩和壞人對打?
你不知道小秩的短跑打遍天下無敵手嗎?你不知道他玩躲迷藏的能力贏過所有的黑道嗎?你不知道他頭腦靈活、反應靈敏,要躲掉幾個壞胚子,綽綽有餘嗎?“
小也破口大罵,一面罵一面哭,恨不得他身上的傷轉嫁到自己身上。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拉著小秩逃跑,再不和他們面對面幹上。”競天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將她拉入懷中,用大大的懷抱,收納她重重的悲哀沉重。
不是她的錯,她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她也想平平安安,像所有十九歲女孩那樣過日子,只是,不被允許啊!
“小也,我保證,下次一定跑得比誰都快,你不要擔心。”成熟的小秩還在硬撐,淚水在眼眶裡繞圈圈。
“好了,不要哭,先替競天清理傷口再說吧!”阿海拉開小秩,好好的生日別弄成追悼會了,不過是欠了地下錢莊錢,沒那麼難解決啦!
“對對對,弄完傷口快吃飯,吃飯皇帝大,小也烤的草莓提拉米蘇已經讓我流兩公升口水了,再不開動,我會因為脫水而亡。”賓賓誇張說。
“大家快餓死了,小力,你不是有衣服留在這裡?拿來讓競天換上,阿海去找醫藥箱,賓賓去裡面弄些冰塊幫他冰敷……”阿邦指揮若定。
看著一群男生匆匆忙忙,驅逐凝重氣氛,小也置身事外。
她更確定了,他們之間只能是一段,很小很小的一段。
小秩第一次參加學校旅行,兩天一夜,賓賓大力鼓吹他去,說小學的戶外旅行是人生最珍貴的經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