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
路上車水馬龍,街道兩邊的高樓大廈也亮起了霓虹燈,看起來美倫美色,將濱海美麗的夜色完全展現了出來。
我這個時候並沒有打車回家,而是一個人漫步在偏僻的路上,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和憤怒,李輕眉憤怒,不可置信的眼神,以及那一巴掌一直在我眼前重現。
哪怕我閉上眼睛,也忘不了李輕眉問都不問一句,然後上來給我一巴掌時候的樣子。
難過!
傷心!
委屈!
憤怒!
這些情緒像打翻了我五味瓶在我心裡不停地發酵著,我不停地對自己說,我和李輕眉認識也沒多久,而那個男人是李輕眉的男朋友。
所以李輕眉相信她男朋友是應該的,看到她男朋友被打,上來打我一巴掌也是應該的。
有誰會不幫自己的男朋友,轉而去幫一個司機呢?
是的。
我在試圖說服自己,讓自己沒有那麼難受,但是心情這東西很奇怪,你要是想得通,你不需要說服自己,你都不會難過。
但是你要想不通了,你無論怎麼說服自己,催眠自己,也不會有任何效果。
甚至會更加煩躁。
乃至於我走到一棵樹旁邊,終於壓抑不住心裡的憤怒,然後一拳砸在了樹幹上,樹皮非常的粗糙,拳頭砸上去,說不出來的疼。
但無論怎麼疼,都沒有辦法掩蓋我內心的憤怒。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明明是為李輕眉不值,覺得她男朋友配不上她,想要為她出氣,然後捱打的人卻是我呢?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說真話被人無視,別人說假話卻被人相信了呢?
難道推敲一下事實的真相有那麼難嗎?
我以前有無緣無故打過人?更何況他還是李輕眉你名義上的男朋友?我就算心裡再怎麼酸,我也不至於不合時宜,不分輕重的打他啊,我打他肯定是有原因的啊。
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邏輯,你李輕眉想不到呢?
還是說你是根本不願意往這方面想,你只是在故意裝睡,我根本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想到這裡,我實在是沒辦法想下去了,坐在了馬路牙上,心情煩躁的點了一根菸,手背上已經破皮,在流血,不過我卻一點管的心思沒有,反而覺得流血是好事,因為這樣可以提醒我清醒一點,不要再為不值得的人難過和擔心。
至於她李輕眉是怎樣與我何干?
他男朋友是不是人渣,跟我又有關係嗎?
哪怕說他男朋友上了她,甚至偷拍了兩人的上床影片,跟我有關係嗎?一切不都是她自己選的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和承擔後果的不是嗎?
我衝動,多管閒事,捱了一巴掌是後果,我承擔。
她李輕眉事實不分,相信一個人品垃圾的人,她付出後果,就算她以後再傷心,不也是應該的嗎?
想到這裡,我不願意再想李輕眉的事情了,我怕我再想下去,我會腦溢血,於是我嘗試著給蕭瑾瑜發了一個好友新增訊息。
並且換了頭像和暱稱。
換的是女的頭像和女性化的暱稱。
因為我不想再次給蕭瑾瑜添麻煩,之前陳衛紅來濱海追殺我的事情太讓我記憶猶新了。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想找個人說說話,但是我又不想跟老家的人說這方面的事情,我比較要強,不願意把不好的一面展現給那些人看。
很快,蕭瑾瑜透過了驗證:“二狗子?”
“狗你大爺!”
我看到訊息,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句,不過心情卻因此好了很多,也確認了透過好友的是蕭瑾瑜本人,也只有她會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