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眉原本一直在抵抗曹天一的。
雖說李輕眉練過柔道和散打,但是她現在醉的一塌糊塗,哪裡抵抗得了曹天一?就在她見曹天一要湊過來,噁心的要尖叫的時候。
然後便聽見了我的聲音。
轉過頭,李輕眉看到我的出現,眼睛裡頓時出現了霧氣,她倔強了三十年,從來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覺得這麼委屈過。
“林東……”
李輕眉帶著一絲顫音叫了起來。
曹天一原本要親到李輕眉了,對他來說,這是一種朝聖,結果被人打擾了,心情惡劣可見一斑,轉過頭見是我之後,臉色瞬間猙獰起來了。
操你媽的。
陰魂不散!
“林東!”
曹天一滿臉猙獰的對著罵了起來。
不過曹天一沒來得及發飆,張振濤先發飆了,雖說他性格比較沉穩,沒有曹天一那麼偏執,可是他到底是紀檢委副書記張學斌的兒子。
從小到大,真的就只是在高中時候吃過曹天一的虧,被打掉幾顆牙,最終兩人成了死黨。
可是除了曹天一,別人張振濤又什麼時候放在眼裡過?
張振濤在腦袋被我抽了一棍之後,便立刻臉色猙獰的衝到最近的一張桌子倒提起一個洋酒瓶,衝過來便要往我腦袋上砸。
我在看到曹天一要欺負李輕眉,氣的渾身血液宛若倒流,現在張振濤又衝過來,我只覺得他像一隻蒼蠅煩,一棍便抽在了張振濤的手腕上。
抽的張振濤手中的酒瓶直接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張振濤也是捂著手腕痛苦慘叫起來,一邊怨毒的怒視著我,一邊又不敢再上來。
我根本沒有心情去管他,直接來到了曹天一的身邊,見李輕眉衣服完整,沒有受到侮辱,心裡緊繃著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接著我戾氣盡消的要攙扶李輕眉:“走,我帶你回家。”
曹天一原本是滿臉猙獰,想要跟我動手的,但是當他看到張振濤被我一棍抽在手腕上後,頓時停了下來,不過他也是無論如何不肯讓我把喝醉的李輕眉帶走。
“林東!”
曹天一站在一旁,猙獰的盯著我,眼神無比陰沉憤怒的警告我:“你今天要是敢把人帶走,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後悔!”
我聞言,突然回頭,一腳將曹天一踹倒在了桌子上。
“操你媽!”
曹天一猝不及防被踹倒,頓時罵了出來。
緊接著,一根鋼管直接抵在了他的喉嚨處,動作野蠻到粗暴,瞬間讓他喉嚨劇痛,甚至有點喘不過氣來。
我死死的握著鋼管的一端,身體還是憤怒的顫抖,何止是憤怒,簡直是害怕,如果說陳燕朵今天不在這裡,李輕眉是不是就被欺負了?
那我該怎麼辦?
簡直覺得天都快塌了。
也是因為如此,我顫抖的厲害,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剛才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對曹天一動手,那是理智最後一根弦在繃著。
理智在告訴我曹天一有一個我惹不起的爹。
理智在告訴我千萬不能對曹天一動手,不動手的話,還可以挽回,一旦動手的話,我和他之間弄不好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但是當曹天一出言警告我的時候,我緊繃理智的最後一根弦瞬間繃斷了,甚至好像潛意識裡隱隱希望曹天一激動,對我做出過格的事情或者過格的話。
這樣我便可以給一個自己不顧一切對他動手的理由。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的命比我金貴?”
我眼神陰沉無比的盯著曹天一,手中的鋼管因為情緒極端激動擠壓的曹天一臉色漲紅,我一字一頓的盯著他獰聲道:“信不信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