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拍翅欲飛走,希宴心裡一急,一頭撞在結界上,很快被彈回了石臺中間。
欲要飛走的小黑鳥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希宴,再度淡定地拍拍翅膀,只是拔高的身子忽地一沉,險些摔了下來,隨著扭身重新拍翅,一個飽嗝帶著幾點火星從他嘴裡濺了出來。。
黑乎乎的身體猛地僵直,甚至忘記了拍翅。
希宴瞪大了雙眼,心情複雜地看著這傢伙霸氣側漏地直直地往下墜,然後砰咚一聲……
黑傢伙饒是紅了臉,也依舊姿態高冷地拍了拍疼麻了的屁股,然後淡定地繞著波紋盪漾的光幕飛了一圈,就像是猛然發現什麼,震驚之下才出現了剛才那戲劇般的一幕。
然後他淡定地望了眼希宴,又淡定地望了眼滿地的靈珠,最後淡定地看了眼若隱若現的光柱及波光盪漾的結界。
落地時白光一閃,變成一廣袖翩翩的少年郎。
只見銀色道袍寶光流轉,鶴羽冠旁的絲滌如水流般整齊服帖。雖面目嚴肅、眼神冷淡,卻也依舊風姿瀟灑,特別是臉頰上方,眼角下方的那一抹紅暈,增添了無數的引人遐想……
面色肅冷,內心惱羞的少年修仙者當看到裡面那條小丑蛇,竟然扭成麻花在搖頭擺尾地滿地打滾,又眼帶淚花,目光熱切,呲牙咿呀的愚蠢模樣。
就這麼一比較,他的心情出奇地平靜了下來。
最後鄙視地橫了眼那條瘋過之後,忽然將眼珠子黏在自己身上,傻乎乎地淌著口水的蠢蛇,問道:“應和十八天闕的囚星鎖妖陣乃是上古奇陣,看你細弱又智商堪憂的模樣,也不像是揹負惡果的兇戾妖怪。”
被美色迷住的希宴,壓根沒聽見對方說了什麼,直接忽略了對方是個表情臭,說話也臭,佔了便宜就想走的傢伙,無比快速地點著頭。
茶白目光冰冷地睨了眼蠢暴了的希宴,言簡意賅地又問了句,“你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希宴吸了吸口水,一雙碧眼閃了閃,只覺得這個裝酷又裝正經的傢伙,真夠人模人樣,印象中也只有一位的氣勢比他強,樣貌比他冷,就像是用冷淡清絕的氣質生生地將面容的精緻壓了下去,只餘氣勢,讓人不敢有他想只餘恭敬。
這樣的人,就算尚還稚嫩,也依舊話冷,情冷,心更冷,難以會給人真心,你也不知道他何時會將真心給你。
呆愣的希宴緩了緩流口水的速度,奇怪著為何會有這種想法,感覺中的那人又是誰?實在想不出。但這麼一來,不但神色正常許多,連口氣也冷了,
“是一隻瘋了的鳥將我關在這,還說了很多神神叨叨的話。說什麼會有人來救我出去。你會嗎?不會的話,吃飽了就趕緊走吧。”
茶白抿嘴,本就沒多少的表情瞬間褪去,只留下仿若生氣了的冷酷臉。小蛇說的最後一句話已有數年未聞,乍一聽去,自己似乎依舊是那孤苦無依,行走飄零的無名小乞兒,而不是一心想要登仙脫離凡塵苦難的茶白。
平靜無波地審視了好一會希宴,才吐出句,“條件不夠,我從不養寵物,更何況是連用都不能用的。”
希宴說完話後就開始驚疑不定,總覺得自己被什麼莫名的情緒影響了,要是氣走這人,萬一要關一輩子如何是好。剛想說句軟話,卻聽見茶白這麼說,也怒目視向茶白。
茶白的眼神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在說一件事實。希宴被這樣的目光凍到了,倔強地默視了回去,陷入僵局。
但沒多會,他的神情復有激動起來,咿呀了聲,“我說的話,你,你,那什麼,你聽的懂?後面那句話,是,是,是我理解的意思嗎?道君?”
沒了原先心情的茶白,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這次會來後山完全是應付完門內弟子的車輪戰術後,一時不查,被幾位師兄聯合點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