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一聽到我的聲音,語氣一變,森然道:“林東,你別太狂了!”
“什麼叫我太狂了?你還真是有意思。”
我冷笑一聲,說道:“我出會所好好的,你們找人上來就對我下死手,現在說我做人太狂了,是不是真覺得我是螞蟻,你們想怎麼踩就怎麼踩,想什麼時候踩就什麼時候踩?”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我眼神陰冷無比。
這也是我最忌諱的,說白了,我是願意跟曹天一他們暫時和解的,但是他們不給我機會,也不給我生路,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逼迫我。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今天晚上這事跟我也沒關係,你要有脾氣,你找吳晉去。”
曹天一對我也是忌憚無比,根本不願意把事情往身上攬,冷冷的說了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絲毫不給我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剛開始跟曹天一講電話的時候,我雖然憤怒,也是能剋制的,但曹天一掛我電話,讓我心裡充滿了極端的煩躁。
原因很簡單。
我覺得他在撩撥我。
是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他們這些人的做事方式,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我的底線,然後又一副跟他們沒關係,他們罪不至死的樣子。
如果我惱羞成怒,便是我不懂事,不懂的做人,性格也極端。
極端嗎?
我一點都不覺得,就像昨天下午一樣,吳晉讓那兩個保鏢對我動手,我不顧一切的直接衝著吳晉他們過去一樣,我真不覺得自己極端。
那怎麼辦?
吳晉指使的人,難道我去跟他的兩個保鏢去同歸於盡?這就是所謂的冤有頭債有主?
想到這裡,我也是冷笑一聲,甚至手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吳晉打電話過來,我也沒興趣接了,因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說話也不會共情。
張晨浩接通了電話。
剛接通,吳晉便在電話裡歉意的說了起來:“兄弟,對不住了,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誤會,我已經罵過他們了,這樣,明天晚上國貿酒店,我給你和乾坤擺上一桌,給你們賠罪。”
張晨浩見到我的臉色,便知道我消不了這口惡氣,其實他也消不了,更不願意跟吳晉和解,語氣平淡的問道:“我們的事情再說,你那兩個保鏢呢,現在在哪?”
吳晉歉意的說道:“他們連夜跑路回河北去了,我現在也聯絡不上他們,回頭他們聯絡我的時候,我一定把他們拎到你面前,好好給你磕頭賠不是。”
“那行,算了吧。”
張晨浩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乾坤也站在張晨浩的面前,從最開始的時候,李乾坤煙就沒斷過,在張晨浩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李乾坤這才看向我,邪氣凜然的笑著說道:“我的東哥,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
我聞言,站了起來,望著李乾坤和張晨浩,心裡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在滋生,我知道張晨浩為什麼會直接掛吳晉的電話。
他是在用行動告訴我,他和李乾坤是站在我這頭的,也在用行動告訴我,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不用有什麼心理顧忌。
這一次,我和曹天一也好,和過江猛龍吳晉也好,我們是站在同一平行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