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權勢爭鬥中。
這也是自己重生之後,竭力想要弄明白的頭等大事,究竟是誰,前世陷害了自己,及整個宋家,以至於最後慘遭滅門?!
可精心預備的計劃,在遇見祈男之後,樣樣件件,都被打亂了。自己偏行另計,只為娶她入門,而因娶了她,一切前世的舊有軌跡,便從頭被打亂了去,再想如前似的料事如神?恐怕已無可能了吧?
命運之輪已被重新啟動,如今看來,再縝密的思考,再細心的安排,終不抵命運齒輪的強大轉動,被安排註定的愛情,終究讓人不可抵擋,繳械投降。
祈男許久等不到宋玦的回應,杯中酒已漸漸冷去,手裡沒了溫度,任身邊火盆再旺,也不能暖身了。
祈男的心一點一點,沉進深淵裡,彷彿剛才雪地上的梅影,無底無涯,再也無力拔將出去。
好在這難捱的時刻並不長久,宋玦似乎是剛才走了神,看見祈男眼底的絕望與悽愴後,很快便醒過神來。
“自然是勝利班師,受爵高升!”不過斷斷幾個字,宋玦便將祈男,從地獄拉回了天堂。她眼裡頓時又有了生氣,唇似含櫻,齒如編貝,瞬時便笑靨微開,喜上眉梢而來。
“臣妾才不稀罕什麼受爵高升,只要有前頭那四個字,再加上爺能平安歸來,”祈男將杯送至宋玦唇邊:“臣妾便覺心意滿償了!”
宋玦毫不猶豫,一口將酒盡了下去,不過實在是有些涼了,辣刺刺的,灼痛了他的咽喉,並燒進五臟六腑裡。
再世為人,諸事已定,宋玦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為了身邊這個女人,他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且是心甘情願。
這一夜,金堂夜永,寶幄香溫,繡枕暗推,流蘇悄顫;羅帷私語,聲聲之小九兒頻呼;玉體橫陳,惜惜之玦郎欲醉,祈男幾回從高峰中跌落,又再被送將上去,她覺得自己好像已脫了人形,又再穿越,不過是越到了仙境,且與愛人一起,同遊,同歷。
次日祈男還睡著時,宋玦便已起身,吩咐人不許打擾她,自己則迅速去了老太太屋裡。
“昨兒你媳婦才去了王府,晚間就有拜帖上門,”老太太淡淡地喝著早茶:“若說其中沒有蹊蹺,三歲小兒只怕也不信。”
宋玦恭敬回道:“她不過是替孫兒求那鎧甲罷了,也是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訊息,自知道了,便非吵著要去。孫兒心裡想著,她是個新來的,若由她去打破兩家不來不往的堅冰,倒是好事,鎧甲之事,倒是其次了。如今看來,確是如孫兒所料。”
老太太放下茶碗,細細看在宋玦臉上,看了許久,一言不發。
宋玦知道,自己的話老太太未必肯信,可信與不信,他堅持自己的說法,老太太也無他法。
從老太太屋裡出來,宋玦長長吁了口氣。
祈男醒來後,驚見枕邊已空,正要叫來玉梭細問,卻又悻悻然倒了下去。
問也是白問,一定是他不讓人叫起自己來。祈男指尖輕輕拂過尚有些腫痛的雙唇,想起昨晚的事來,臉上一紅,不覺就將頭又埋進了枕頭裡。
更衣之後,祈男去請老太太安,這回倒讓見了,卻也沒多話,只讓祈男攙扶著,一起去太太屋裡。
“正好要出門,一起走便宜些,省得來回跑,連早飯也一處吃吧。”老太太拉起祈男的手,慢慢沿遊廊向前走去,口中不無擔憂地道:“只是平陽王府,老生只在未過宋家門時去過幾回,卻也是老王爺在時的事了,如今怎樣,一無所知。”
祈男的心抽了一下,不知老太太提起此事來,有何用意?
“雖如此說,老太太京里名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不過沒去過家門罷了,太后宮裡,也曾是見過平陽王妃的,”秀媽媽卻出言替祈男解圍了。
老太太回身瞪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