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我梁山是那樣的人嗎?要不這樣吧,你跟你姐說,叫她別在煤站幹了,反正那裡一個月也掙不來幾個錢?還又髒又累,還不如到深州來呢,起碼這裡工資高些…”,梁山在電話裡面大聲說道。
“行,我跟姐說,讓她自己決定吧,沒事就掛了,還要上課呢!”
放下電話,又付了電話費,譚震就騎著單車到了煤場。
話說自從譚震在煤場大顯身手震懾了煤場的“衡州幫”,再加上梁山女朋友的身份,煤場的工人看譚玉的眼神裡都多了一絲敬畏,譚玉在煤場的工作也順暢多了。
“姐,你出來一下!”譚震衝在房間過地磅的譚玉招了招手。
“怎麼樣?問了沒?”剛從房間出來,譚玉急吼吼的問道。
她也不嫌害臊,譚震忍不住想捂臉。
“姐,我問了,梁山哥確實很忙,沒時間寫信,其實你也知道,就他那水平,要他寫情書也確實難為他了,還不如打電話呢?”譚震笑著回答道。
“打電話不要錢呀,再說了還要排隊…”,譚玉很不高興。
“其實…就像山哥說的,你也可以去特區找份工作,起碼比這裡強”,譚震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跟堂姐說了。
“去深州,那這裡怎麼辦?”譚玉有點為難。
“姐,這種事,你自己想清楚,不過就我個人的看法,現在國家正在搞改革開放,去深州的發展前景肯定比在宜城這個小地方強,而且,如果你真的喜歡梁山,我建議你過去…”,譚震看著堂姐,很認真的說道。
“那我今晚再想想吧…”,堂姐陷入了沉思之中。
說實話,她從心底裡喜歡梁山,感覺跟他在一起的日子特別的開心。
可是她又不想放棄現在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到底是國字號,某些方面還是有保障的。
現在在宜城找一份工作有多難,她是知道的,她辭職容易,想再回來就難了。
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她心裡想。
愛的選擇真的好難呀!
其實她有這種想法可以理解,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勇氣去一個陌生的環境重新開始,而且還是在一個陌生的行業,前途充滿了風險和挑戰。
第二天,堂姐就去郵局打了電話給梁山,也不知道她們兩個怎麼溝通的,打完電話她回到煤場就交了辭職報告。
站長收到譚玉的辭職報告有些吃驚。
說實話,那年頭,在國營單位敢辭職下海的人不是沒有,但是真的很少。
尤其是像宜城這樣的小縣城,工作機會本來就少,你前腳剛辭職,後腳就有人頂上了。
站長也再三要她考慮清楚,說辭職報告一旦交了上去,可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要知道等工作安排的人可是一大把。
可堂姐還是鐵了心要辭職,站長長嘆了一口氣,還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批准了。
一週後,堂姐交接好煤場的工作,坐上了開往深州的火車,譚震過去送行,還提前打了電話給梁山,要他注意接站。
看著遠去的列車,譚震心裡有股莫名的欣慰,堂姐雖然離開了宜城,去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重新打拼。
可是她再也不會像上輩子那樣,瘋瘋癲癲的走完自己的人生。
她有了更好的人生,更好的追求,她會生活的很幸福,很快樂!
堂姐呀,這個世界真的很美好!
…
今天的36班似乎很不一樣,沒有往常的朗朗讀書聲,全是嘰嘰喳喳的聲音,一進門就看見不少人在交頭接耳。
就連平時一本正經的班長陳珂也在和學習委員廖桂芬咬著小耳朵。
譚震有些納悶,他剛到座位坐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