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剛才那計鐘聲的緣故,曾不舉和魏胄都好似入定了一樣,似乎抓住了某種契機,那是道的印記,是修仙者夢寐以求的一種境界,是萬法自然,是萬法歸一,但是太短了,他們似乎捕捉到了又好似推翻了自己所認知的一切。
而有道也楞在原地,也彷彿是在感悟,連冷羽對它的傳音都沒有做出回應。
但是那鉤蛇卻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它只覺得那鐘聲如巨峰大嶽一般砸在了腦袋上,神識像裂開一樣的疼痛,天旋地轉,倒在了地上不停地翻滾著。
看到那鉤蛇的反應,冷羽心中一喜,自己的大黑鍋果然不是凡物,你這廝簡直就是找死,哈哈。
當下他跑向曾不舉和有道,現在可不是讓你打瞌睡的時候啊,那蛇兇猛嗜殺,等它反應過來再跑就晚了。
在跑向曾不舉的過程中,冷羽突然覺得自己的側方有一物飛了過來。
果然,又是偷襲,一次兩次,這次我再中招就真的是傻子了。
冷羽舉起自己手中的鍋子,正面迎向那鉤蛇的巨尾,“砰”地一聲,沒有原先的鐘聲,但是卻傳來東西炸裂的聲音。
這鉤蛇被幾次三番的變故惹惱了,這一擊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力氣,饒是有大黑鍋擋著,冷羽還是重重地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一塊大岩石之上。
落在了地上,冷羽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渾身幾乎都散架了。
自己真的太弱了,真的太弱了,弱小是會出人命的!
一陣尖銳的嘶吼聲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就像是深夜小巷子裡被流氓欺負的少女一般,充滿著絕望與恐懼。
這聲音也把入定中的二人一獸拉回了現實,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冷羽慢慢爬將起來,定睛看去,只見那鉤蛇此刻痛苦地翻滾著,它的尾巴已經血肉模糊,不停地往外流著暗紅色的血液。
曾不舉和魏胄方才進入了神奇的境界之中,這一回神這局面竟然峰迴路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此時這鉤蛇最大的依仗已經被毀。
鉤蛇身受重傷之際,正是逃離的好時機。
魏胄努力爬了起來,撿起散落在一旁的無鋒重劍,只見此劍劍身之上竟然有出現了一道極深的裂縫,甚至還缺了一大塊,當下心痛不已,這無鋒劍可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但是現在竟然已經碎裂,是不是自己的修仙之路也已經走到了盡頭呢。
斷劍裂丹,天道難道不再容我麼?
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這修線路本就是與天鬥,自己這是心性被破了麼,竟然生出這種念頭。
長嘆一聲,當下還是保命要緊,快步向冷羽所處的外側走去。
曾不舉回過神來也來到了冷羽面前,“冷兄,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離開。”
“嗯,冷兄,你怎麼?”曾不舉當下向外走去,但是卻見冷羽完全沒有動作,眼睛還是直直地看著那條翻滾的鉤蛇。
魏胄也來到了冷羽面前,“冷仙師,我們還是暫避鋒芒吧,待我回去定然查出是誰在陷害我。”
冷羽冷笑一聲,“誰陷害你我不想知道,但是你們還想逃避到什麼時候?”
“這修仙之路本就是逆水行舟,駁天道而行,什麼時候有過容易二字,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現在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方才它全盛之時你明知不敵,依仗金丹還敢與其一戰,如今它與你都是重傷之體,你卻要退?是它藐視你的樣子激起了你那三秒鐘的熱血麼?三秒男!”
當下冷羽神色堅毅,眼中浮現決絕之色,向前一步踏出,還真有一番氣勢。
“魏城主你可還有戰力?”
魏胄被冷羽這一番話語也是說動了,是啊,這修仙路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其實剛剛丹裂劍碎之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