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諸葛臨行之前,已特別傳授無情一些暗器發放的方式,一些方略機括的運用方式,還有兩個錦囊,以及手寫了一副“聯”字給無情。
錦囊,當然是重大關頭的時候,才能開啟的。
古今中外,所有的錦囊,都可以說是生命的底線,私已的儲蓄,隱藏的實力,保命的絕活,以及最後的殺手鐧,不到重要關頭,是不會輕示於人,有時,甚至連當事人也不分曉:到底威力有多大?實力有多強?保不保得住性命?安不安得了身?還有沒有用?看不看得懂?
可是那幅對聯,只有十個字,卻令無情不明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心靜能致遠
風大可借力
無情看了之後,完全不明白,如果說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他可是更勝一籌,是丈八羅漢。
他想問諸葛,可是諸葛臨行匆匆,要準備的事情,實在太多太重太煩雜了,無情實在不好開口請教。
可是,諸葛彷彿總是能看懂無情的心意,在無情未開聲之前,已微笑帶著喟息,拋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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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一定要懂,不須要馬上明白,同時,所謂契機,當如是觀。揚子江頭浪最深,行人到此盡沉吟。他時若問無波處,還似有波時用心!”
無情聽後,只有沉吟。
沉吟至今。
●
這天,他又吹了幾闕曲子,從“臨江仙”奏到“思無邪”都沒有回應:不聞笛子響,一心頓時沒個落實了。
後來他又從“思無邪”把調一轉,奏起“思淨”來,希望自己能心明氣寬一些,就在這時,忽聽從上頭傳來:“喂!”了一聲。
這可把無情嚇了一跳。
呼地嚇了一大跳,使他又驚又喜。
他抬首一望:
一張美麗的側臉:
明,而且豔。
那一隻眸子,睫毛對剪著許多遙遙幽夢難禁,飄飄飛雪能豔。
還是那一張念茲在茲無時或忘的靨!
無情一慌,心頭卻是一喜,一管簫,幾乎滑落膝上。
“你……你來了。”
“我來了哈。”那一張乍嗔乍喜的側臉,巧笑倩兮的對他說,“你不高興我來嗎?”
“怎會不高興……”
無情其實已經笑不攏嘴。
“高興怎麼會那樣子。”女子噘著唇兒道,
“——驚多於喜!?”
無情搔搔頭:“我沒想到你……”
“嗖”的一聲,忽然,遞下來一件東西。
好香。
這次不只是幽香。
而是肉香。
——烤肉的燒焦香味。
“給你哈。”她遞下來的是一串烤肉,“我親手烤的。”
無情接過了。真的,好香。一聞,馬上垂延。和她的玉蔥般的手指那麼接近,無情心中,怦地一跳。
可是無情卻還聞到另一種香。
他心中忽然有一種洋洋灑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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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燒烤肉的香味,和女子身上的體香,這兩種回然不同的肉香,混和起來,一時間只覺春日遲遲,夏意綿綿,陽光正暖,水溫正好。
女子說:“吃。”然後很期待著的看住他。
無情看著那燒的雀肫,知道是名貴珍餚,不捨得吃,又望望女子。女子許是覺得他樣子純真、無辜吧,於是格格地笑了起來,手又穿過月牙窗櫺,向下一伸,三指一翹,拿著無情的手向他臉上那兒一推:“吃呀,好吃的哈專心烤這一串,迭這肫兒,就給你的哈!”
無情這才啃了一口。整雀肫兒恰到嫩處,又有燒味,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