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愛解釋、善於解釋的人。
就在那一張大斧快要劈著他之際,他霍然返身,“刺”中對方一“劍”。
以掌為劍。
“掌劍”。
劍正著莫富大前額。
莫富大整個人象給魔法定在那兒,只僵立了片刻,然後便如一棵給砍伐了的大樹一般,隆然倒下,暈了過去。
冷血是下了重手。
──但並未下殺手。
可是就在冷血這一分心對付莫富大之際,薔薇將軍已遽然放棄了爭奪樹幹,而猱身撲出,直攫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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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抓住小刀,才能威脅冷血。
薔薇將軍這下不但是故技重施,而且是慣技屢施。
不過他卻不知道:
小刀正等著他來。
小刀手裡握著一塊碎裂的瓷片。
這瓷片約有巴掌大,裂處尖而且銳。
薔薇將軍一手攫住她,她也立即把整塊瓷片都送進他小腹裡去。
薔薇將軍“喔”了一聲。
他的雙眼瞪直,紅得象要滴出血來了。
可是他並沒有放手。
他依然攫住小刀。
冷血一看,不立時掠向小刀那兒,卻向愛喜撲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愛喜乍見莫富大被冷血擊倒,卻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為何要抓住小刀,正錯愕間,只見兄長已讓小刀刺中,而冷血正向自己奔來。
她完全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種種情景。
冷血要制住愛喜。
愛喜反擊。
──這女子的武功,也好得出人意外。
冷血不管了。
他已沒了退路。
──這是為生而戰。
──為了小刀的生命而戰。
他一拳擊中對方的小腹,在愛喜慘叫聲中,軟倒之際,他已制伏了她。
這時候,於春童也制住了小刀。
完全制伏了她。
──薔薇將軍也是為生而戰。
──為了自己生存而浴血苦戰。
“你放下她!”薔薇將軍怒吼。
“你先放了她!”冷血叱道。
“這不關她的事,放了我妹妹!”
“你凌辱她還不夠麼,先放她再說!”
“你信不信我宰了她?”
“你殺她,我就殺你妹妹!”
──對付於春童這種人,只有以這種方法。
雖然“這種方法”,是為冷血一向所不願、不齒、不取。
薔薇將軍紅了眼、紅了臉、紅了身子,押著小刀,向前逼近。
──他要救他的妹子。
──他是愛他妹妹的。
冷血正等著他來。
愛喜哀呼:“哥哥,不要,不要,你先逃──”
話未說完,兩個男人已開始交手。
冷血左手攬住愛喜。
──將軍右手箍住小刀。
兩人急急交手,有時攻向對方,有時搶救對方手上的人,乃至後來,兩人各攻向對方關心的人,以致兩人忙著搶救,忘了互攻──而這比互攻更為兇險。
兇而且險。
無論遇到任何驚變,小刀都緊咬著唇,不作聲。
──她已受盡凌辱。
──她記住了溫約紅的話。
愛喜卻乍逢鉅變,忍不住淚、忍不住怕、忍不住驚呼。
小刀的“瓷刀”仍留在薔薇將軍腹裡。
──小刀雖給制住了,但仍不放棄“瓷刀”。
她的手腕正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