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手,再把他封|穴、捆綁,親自動手,捋起袖子,挖肺剖肝,最後才剜他的心:因為心臟未給挖出來,人因功力高深,故而一時不死,還十分清醒,受苦奇慘。
到最後任怨剜他的心之時,那人五臟六腑都幾乎給掏空了,卻仍睜大雙眼看著任怨,一時未死。
──那眼神連任勞也得作了兩夜惡夢。
任怨卻只輕描淡寫的埋怨了一句:“那血好臭好腥,洗了兩天仍不乾淨。”
從那時起,老吠吠就知道自己遠不如這個年青小夥子:無論在陰毒、用刑、狠辣方面,他都比不上任怨。
但任怨這種滿手血腥的年輕人,居然十分好潔,也是很詭異的事。
不過任怨的確好潔,甚至讓任勞覺得任怨很純潔。
也因為這點,一向殺人愈多人愈蒼老,憂患愈多人愈疲憊的任勞,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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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任怨又怕。
又敬。
又畏。
還又……
──甚至一兩天不見到這年輕人,就會思念他,乃至對他的欺凌、侮辱、打壓、諷嘲,都會坦然承受,從不反抗,甘之若飴。
可是,此際,任怨卻塵埃滿身。
滿衫。
滿衣──也就是說,好潔的任怨,身上的泥屑決不是他自己要沾染的,再進一步的推論:是任怨與追命在半空交手,已落了下風,形勢危殆。
這發現讓他膽慄。
更可怕的發現是第三個:
那十名殺手,還是沒衝出去!
──那十名刀客,竟沒因為他和任怨加入戰團,而能衝開追命的防線!
他們全給追命逼了回去。
追命現在不是一個人逼住了十名刺客。
──而是一個困住十二個!
(天哪,那是什麼腿法!?)
少年無情 … 第五章 蚊咬蒼蠅
(如果追命能夠同時應付自己和任怨的情形下依然能以一人之力困住十名黑刀手,那麼,也可以說,己方十二人已完全佔盡下風了。“
──甚至是岌岌可危了。
任勞是這樣想。
所以既驚。
且畏。
還怖然不已。
──看來,自己這幹人對付追命,只怕就像蚊咬蒼蠅,無處可下手,決討不了好了。
不但此際任勞是這種想法,連那十名黑殺手心裡也直喊救命:
衝不出去!
走不了!
──既不能掙脫腿網,對付那對少年男女,又不能擊倒這吊兒瑯璫半醉的傢伙,完全無用武之力。
困!
他們只有盼:
盼援軍!
盼救兵!
只有任怨心裡不太以為然:
他是落了下風。
只不過,他在分心。
他分神觀察三鞭道人最後的“殺手鐧”!
他以彼為神,以此戰役為形。
他並沒有用全力。他儘量在半空中過招,就是要居高臨下觀察三鞭那方的戰局。
雖然,他也心知憑任勞決非追命之敵,但追命能在任勞身上藉勁,不等同追命就可以用腿勁格殺任勞──只要追命一旦用上殺招,定必把戰鬥力分注,他也可以即時趁機反撲,縱殺不了也傷得了這酒鬼!
追命雖佔上風,但終究沒有奪下大局。
──他就是要局勢平衡:己方未完全落敗,但也援不了三鞭!
不過,十黑殺和任勞顯然沒有覺察到這微妙的形勢,戰意沮頹,使得戰局更傾向追命那兒一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