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熱鬧可瞧。首先還是要讓人看得下去,有消遣價值,再談其他。文學絕對不能閉門自守,閉門造車的。任何文章,脫離了群眾,都等於失去了土壤的花草和樹。 基於這一點,我們用全新的方法來出版這個“少年名捕”系列:每月二集,每書一集,均可獨立成篇;每四集為一輯,成一完整的故事;每一輯又連貫成一個系列。所以,讀者可以一集一集的看,也可以一輯一輯地讀,完全無損於故事的完整性和連貫力。
我們以全新的開本,嶄新的形式,優美的設計,精心的插圖,把週刊雜誌和叢書系列與武俠小說做一次天地人式的三結合,不管在內容、編排和推動上都是一種新的展示,同時也是一次力的展示。
正如武俠小說裡的人物,以劍替你感覺一樣,請你關心他、愛護他、批評他、超越他,那麼,我們才有可能出版得更好,才有可能寫得更令你滿意,才有可能以筆替你感覺。
武俠文學才得以承傳。
稿於一九八九年六月八日端午節。
校於一九九八年九月廿九日。
少年冷血 … 杜比版總序 眼前萬里江山
坦白說,我有時候也不大認得“四大名捕”,雖然他們四位是我一手帶大的,“供書教學”、“含辛茹苦”和“養育”了三十年。
我現在手上存有的版本,光是“四大名捕”故事,就有三百五十七種。沒收集的,沒看到的,沒遇上的,沒讀者寄來的,不在其數。其中有許多當然是翻版、盜印、假書、偽作。有的是其他名家的大作,也收入“四大名捕”門下,這是我“四大名捕”的榮幸。有的不是我寫的“四大名捕”,也充作“四大名捕”,甚至有人索性代我寫“四大名捕”,這也是“四大名捕”的福氣。
不過,對有心支援閱讀“四大名捕”的讀者而言,買錯了書,只換回來一肚子氣。
近日,加上了影視劇集不同的“四大名捕”在湊熱鬧,堪稱加油加醋還加孜然、麻油、指天椒,一時好不燦爛,這回,原著“四大名捕”不只是沾光了,掠美了,還吃不了嗆著喉,為之咋舌不下,目瞪口呆,歎為觀止不已。
的確,“四大名捕”在別人的筆下,或在鏡頭裡、電視熒幕上,時常變了樣,嚴重“異化”了。他們各憑自己的觀感和需要,自行創作,甚至再造了名捕,於是,我們可以發現“四大名捕”從“人格分裂”到“精神分裂”,變成了以下各種“異象”:
四大名捕不是靠智力查案的,而是靠武力肅清異已的,動輒殺個肝腦塗地,血腥暴力,永無止休,哪裡像個執法捕快?有時,比強盜還不如,只不過是有“牌照”的殺手而已。其中,殺戮最重的當然首選“冷血”,因為我塑造“他的生命是一頭追殺當中的狂馬,即不能退後,便只有追擊”,正符合了殺伐的角色。
四大名捕好像是零零七佔士邦。不斷冒險,不斷破壞,卻從來沒有建設。他(們)常常打擊奸惡,但他們的品德,卻往往比他們所打殺的奸佞還不如。而且,他們總是拿著令牌(鏡頭裡的令牌總像塊烤得不夠熟的四方月餅)到處“作威作福”,而且,還是個徹頭徹尾的“保皇黨”——也就是朝廷鷹犬!
鐵手?顧名思義,一定是頭大無腦、腦大生草、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輩!給他套個鐵拳套什麼的,大凡是名捕裡鈍鈍的、草草了事,就挑他來扛,準沒錯!於是,我寫的鐵手,大家總當他是鐵饅頭!追命?喜歡喝酒?一定是酒鬼!於是,就把他拍成動輒醉個半死。失戀?喝酒!失意?喝酒!打輸了,喝酒!打贏了,還不喝酒難道喝尿不成!?於是,追命成了醉命——他那條命是從俠中酒仙的古龍大師借來的,不醉便沒命!
尤有甚者,無情不藥而癒,無情情地站了起來,不靠輪椅了,而且可能原藉東瀛、高麗甚至女兒身哩(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