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位於華國“龍脈”中部。
夏秋時節,遊人不絕,不過除了極少數驢友、登山愛好者,鮮有人深入這片群山。
幾乎年年有登山者死於山中,而冬季終南山深處,更是生命禁區,飛鳥絕跡。
風雪中。
兩個身影在陡峭山脊上疾行,如履平地。
走在前面的陳沐澤停下腳步,前方是極深的溝壑,將這片連綿山巒一分為二。
唐寅來到陳沐澤身側,皺眉瞅著溝壑另一側,道:“我師父曾以鐵索系在兩邊大樹上,當做索橋,便於通行。”
陳沐澤扭頭瞧一眼不遠處的古松,樹幹上確實繫著一截鏽跡斑斑的鐵鏈。
他走過去,拿起鐵鏈。
鐵鏈長不到兩米,一端系在樹上,另一端明顯被利器截斷,斷開處平滑。
“居然有人截斷了鐵索。”
唐寅倍感意外。
即使最適合登山的夏秋兩季,尋常登山愛好者很難到達這裡,不僅山林中無路可走,還可能面臨猛獸、毒蛇、毒蟲的攻擊。
“斷就斷了,沒什麼。”
陳沐澤說話間扔掉鐵鏈,來到峭壁邊緣。
溝壑兩側都是數百米高的絕壁,現在又下了雪,在唐寅看來,哪怕太子身手逆天,也得繞路而行。
錯在他。
“太子......”
“無妨,我們就從這裡過去。”
陳沐澤知道唐寅要說什麼,打斷唐寅。
唐寅錯愕,深達幾百米的溝壑,寬四五十米,怎麼過去?
“走!”
陳沐澤抓住唐寅胳膊,躍向空中。
唐寅心尖猛顫。
功夫高,不等於不怕死,他覺得太子在帶他跳崖,摔下去,凶多吉少。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狀況,他畢生難忘。
陳沐澤帶著唐寅踏空而行,飛掠數十米,落在溝壑另一側。
唐寅驚呆。
雖然他認定太子是超凡入聖的強大存在,但強大到這地步,超乎他想象。
向前走了七八步的陳沐澤,扭頭瞧猶在發呆的唐寅,道:“別愣著,帶路。”
“哦,哦。”
唐寅回過神兒,連忙點頭。
御風飛行。
這是陸地神仙啊!
唐寅內心久久無法平靜,越發敬畏年輕的太子,慶幸自己跟趙桐去蘭城。
否則他這輩子,只會認為真正的絕世強者是他師父那樣。
臨近中午,風雪消散。
唐寅帶著陳沐澤走入一處山谷。
山谷四周是連綿的奇峰,可謂與世隔絕,谷中有湖,湖面凍結覆蓋白雪。
湖北側,有三間木屋。
木屋正面對著湖,另外三面是茂密松林。
“不錯。”
陳沐澤欣賞銀裝素裹的山谷,心曠神怡。
誰能想象,飛鳥絕跡的生命禁區,有這麼美的地方。
華國幾萬裡大好河山,這樣的地方,想必不少,奈何尋常人難以接近。
“師父!”
唐寅邊喊邊走向木屋。
“別喊了,山谷裡,除了你我,沒第三個人。”陳沐澤這話令唐寅訝異。
他走近木屋。
木屋裡靜悄悄。
他推開門,帶著陳沐澤走進木屋。
陳沐澤環顧類似堂屋的簡陋屋子,木桌木椅都是自制。
唐寅道:“我師父住左面那間屋子,我在這裡那些年,住右面這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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