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李擎天刻意放慢了腳步,落後了她兩步,從背後看著她綽約的身姿,記不清她具體是哪一年來的普西村。
那時他尚且年少,且剛剛喪失了雙親,只記得梅姐是被李勝利用一輛腳踏車,馱著回到的普西村,剛來的時候,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那時候曹豔琴早已嫁來普西村多年,擁有了普西一枝花的稱號,但也因為閆秋梅的到來,不過極短地時間,這稱號,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不為別的,就因為無論是從個頭,長相,還是身材上,她都能甩曹豔琴幾條街,更何況據說她還擁有高中的文憑。
當時稱號被奪,曹豔琴嫉妒了好長時間,看她初來乍到,沒事就喜歡欺負她。
更別說後來,閆秋梅生下孩子,李勝利以壓力大為由,吵著要去城裡的螺絲廠擰螺絲,轉身又離開了村子,把她留在村子裡照顧孩子和他爸媽。
結果這李勝利也不是個安分的,才去了螺絲廠沒多久,就和廠長的姑娘搞在了一起,很快那女人肚子裡就有了孩子,逼著他和她結婚。
並且還願意他把父母也一起接進城裡去享福!這也正好隨了他的心意,忙不迭的從城裡回來要和閆秋梅離婚。
閆秋梅也是個烈性的,在他提出離婚的時候,快刀斬亂麻,直言什麼都不要李勝利的,只要現在住著的老房子和孩子,其他的都給他帶走。
原本李勝利也捨不得這老房子的,畢竟是祖產,但一想到要去城裡做人上人了,痛快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離婚也辦的迅速,上午去的,下午他們就各自帶著離婚證,開始了新的生活。
離婚後的閆秋梅,彷彿開啟了任督二脈一般,飛快地在鎮上的供銷社,找了一個櫃檯的工作,雖然月薪只有一千八,在加上那點可憐的銷售提成,勉強能到兩千塊,但是在這個年收入只有四千的小村子裡。
已經算是很有錢的了,所以母子倆的日子過的還不錯!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被村裡的老鰥夫,以及李家兄弟給惦記上了,想起那李家兄弟和李長更,他又恨的牙癢癢了,昨晚的事情,他早晚要報復回去的。
“擎天,我們這個時候才進山,怕是好的都被人給採走了。”閆秋梅有些擔憂的聲音傳來。
她的聲音拉回了李擎天飄遠的思緒,看著近處茂密的叢林和雜草堆,他說道:“沒事,我知道幾個菌窩,那地方平時沒人找得到,走這邊。”
邊說,還加快了腳步,走到前面帶著路,她最是怕山裡的蛇蟲鼠蟻了,緊緊的跟在李擎天的身後,嫩白的小手,伸出去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角。
這讓他很是受用,嘴角咧開一抹得意的笑,反手去握住了閆秋梅的小手,拉著她就朝他的菌窩走了過去。
他的動作迅速,感受到手上傳來溫潤的觸感,他都能意料得到,現在她的臉色肯定跟熟透了的番茄一樣紅。
“到了。”他站定,對著她說道。
閆秋梅急忙將手抽了出來,溫聲說道:“嗯···那我們分開找吧!”
說罷,急忙朝著不遠處跑走了,他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唇角洋溢著笑容,等她低下頭開始認真的找菌子的時候。
他才急忙跑到之前的乾巴菌窩去看,夏季什麼菌子最值錢,那就是乾巴菌和羊肚菌了,羊肚菌屬於可遇不可求的型別,但乾巴菌就不一樣了。
等他走到菌窩一看,乾巴菌才冒了一點點頭,該是上一窩已經被人撿走了,這是剛冒出來的新芽,他抬頭看了看閆秋梅的方向。
轉頭對著這一窩乾巴菌就唸起了催長咒!
隨著他話音剛剛落下,沒多久,菌窩裡的乾巴菌飛速的生長著,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長的肥美無比, 水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