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確定是她被人家那個嗎?而不是她先下手為強?”九樓。
“她?!有沒有搞錯?前陣子才抵死不從……”十樓。
不到一天工夫,幾乎整幢大廈的住戶都聽說了,而守口如瓶的宋憐憐真的沒傳出去,她只是去串串門子,順便說給大家聽。
於是乎,
十一樓以下的鄰居是笑聲連連,而關在房裡釘草人的和風無心寫稿,一疊稿紙散落在地……
“爸,媽前幾天來過一趟,她要我轉告你匯一百萬到她的帳戶。”
離婚十多年還要瞻養費著實誇張,尤其是幾任之前的雷太太不知又嫁了幾回,每一回缺錢用的時候總是找前前前夫。
因為兩人之間有個聯絡在,不管她的要求有多過份,看在女兒的份上不好撕破臉,雷嘯天的回應一律是以錢打發。
夫妻一場多少顧著舊情,就算是個老朋友有通財之義,以他現今的資產而言不算什麼,當是捐做公益。
一反平日地略微皺眉,他不但沒有任何不快反而眉飛眼笑,滿溢的甜蜜活似沾了糖,完全沒把女兒的話聽入耳中。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像個思春的青少年吹著口哨,腳步輕快地上樓換了一件家居服,沒一刻停止的見人就笑。
正確說法是傻笑,莫名其妙地令人心頭一陣恐慌。
“典嬸,你說我爸他發生什麼事,怎麼……怪怪的。”有點陌生。
“會不會中邪了?你看他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赫!嚇死人了,老闆在哼歌……
打了個冷顫,比小主人還膽小的典嬸害怕地抹抹圍裙,一臉驚懼的盯著不太正常的主人,擔心他被髒東西附身變得不像自己。
典嬸原本是雷秋彤的保母,因為相處久了有感情,所以在小女孩不需要保母那年成為雷家的管家,一直到今天有十三、四年了。
待久了自然瞭解家裡每一個人的習性,小主人生性冷僻不愛講話,不挑嘴、不吵鬧,安安靜靜地像個小淑女令人疼惜。
不需要人操心的孩子反而讓人操心,太不像正常孩子了。
但是一比較主人的冷峻就不算什麼了,大概天性如此不喜歡笑,她見習慣了也就不以為然。
“小姐,你去看看老闆有沒有發燒,有病一定要及早治療。”拖久了可就沒救了。
過於旱熟的小臉有著成年人的沉思。“有這麼厲害的病毒嗎?足以改變一個人。”
她很懷疑。
“說不定被人打了什麼怪東西,電視上不是常有什麼搖頭族、吃藥的……”
“是嗑藥。”凡事一板一眼的雷秋彤出言加以指正。
“管他哈藥還是嗑藥,反正是不好的東西,吃多了腦袋會壞掉。”典嬸比比自已的頭。
平靜的鵝蛋臉露出一絲煩憂。“爸應該不會嗑藥,他不是那種人。”
渾然不知自己是女兒的煩惱目標,研究著食譜的雷嘯天重燃對料理的熱情,聚精會神地研究多年未曾碰觸的食材,思考如何搭配才能烹調出食物的美味。
奶油焗魚得放幾個馬鈴薯,用鱈魚好還是鯖魚,酥炸腐衣卷先切姜、蔥和豬腰肉,香茹去蒂切絲……
飯後甜點就配水果薄餅好了,烤個七、八分鐘應該酥脆了,草莓、鳳梨、葡萄乾都很適合夾層,蘋果和水梨烤成派吧!
那個貪吃鬼肯定會一邊吃一邊罵他有心機,故意做好吃的東西讓她減不了肥。
嗯!看來減肥餐是少不了,有機蔬果不難買到,打杯養顏美容的蔬菜汁她大概不會反對,只會猛喊難喝卻一滴不剩。
“爸!爸!你怎麼了?”連喚了數聲仍未得回應的雷秋彤輕輕推了他一下。
“嘎!有事?”猛一回頭有點失神,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