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長而去,好像她的世界只有享樂,其他人都不存在。
她是恨她的,恨她為何能做到如此無情,無視於身為一個母親的責任,縱使她已大到不需要母親,但是起碼的母女情份該有吧!
她又再一次讓她失望了,她的母親。
“好女人的定義在哪裡?每天洗衣、燒飯、帶小孩,當個公婆打罵、丈夫不疼,任勞任怨的黃臉婆嗎?”嗟!她呸箇舊思想。
人都上太空了還緬舊懷思嗎?未免跟不上時代。
“可是不像她一天到晚花枝招展、四處勾引男人……”雷秋彤沒法描述母親的醜行。
“小彤彤呀!你好可愛呀!年紀輕輕的幹麼背部道德經在身上,你沒讀過人性本惡嗎?”
她只聽過人性本善,凡事為人著想。“和風姐,你很愛抱人是不是?”
好重哦!她快撐不住。
“誰說的,我抱人也要看物件,像你老爸我死也不抱。”都是他抱她,所以不算。
每次一聽她近乎孩子氣的話雷秋彤就很想笑。“你‘又’跟我爸吵架了?”
又,代表是她使性子,誰不知道爸對她的縱容甚過於女兒,她是屬於很難討好的那一種人,既不浪漫又現實,凡事喜歡折現。
她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這樣奇怪的女人居然是寫小說的,而且還有人看,真是不可思議。
像仙仙就是她的死忠讀者,即使她沒給仙仙好臉色看,甚至是欺負她,她一樣崇拜得要命。
“誰要跟那陣雷吵架呀!我是有修養、有文化的淑女吶!懶得和非人類計較。”就像那隻兔子。
明明知道她又要趕稿又要應付需索無度的男人,哪有力氣敢靈召喚它入夢,所以它應該自動一點乖乖來報到,別老讓她望眼欲穿。
“那你穿那麼漂亮要去哪裡?害我一時沒認出你。”原來和風姐也有美麗的一面,只是她太懶得裝扮自己。
“別提了,一提就火大,我們還是來談談你母親。”因為火大,所以她手中有一杯超大的珍珠布丁奶茶。
降火。
雷秋彤眼神一黯,不願觸及這個話題。“有什麼好談的,不過是個壞女人。”
“呿!壞女人也要壞得有格調,你罵到我了。”她自承是宇宙成形以來第一號壞女人,她佔了第一就不許人來搶。
“和風姐……”她為之失笑的一睇。
“本來就是嘛!你瞧有多少人罵我壞,說我老是欺負男主角,不按牌理出牌只為逞口舌之快,根本是毒舌派掌門人。”
她自己也深覺榮耀,掌門人耶!多不容易,得打敗多少高手才能躍升榜首之位。
“那不一樣,只是小說內容而已。”哪有人說自己很壞,人家是在讚美她。
“你不懂小說反映人性嗎?雖然是天馬行空胡蓋一通,但是形形色色的角色不就生活在我們四周。”和風揚手一比來往的人潮。
她有點瘋,彈彈過期的聖誕老公公鼻子,踢踢擺在地上的玩具車,捉弄搖籃裡的小貝比,對著趾高氣昂的女店員背影吐吐舌頭。
誰要安份來著?背著一本禮教多累人,也不想想全是老男人寫的,基於出發點和立足點而言已是不公平了。
男人喔!就要掌控女人,因為怕女人超越他們。
“你說你母親不是個好女人,好女人的規範在哪裡?因為大家都這麼說嗎?迂腐。”她適合活在宋朝。
下次寫本書讓她回去看看。
“和風姐,你不要打我頭啦!”像仙仙所言,早晚會被她打笨。
“我是要打醒你,半點豆腐大就滿腦子刻板不知變通,人都有他選擇活著的方式,你只能說你母親活得自私卻不能評判她,也許哪一天你會比她更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