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走到一半,一個流浪漢模樣的禿頭男人猥瑣的靠近,手中尖刀一翻抵住和風后腰,讓她直嘆流年不利,不是被瘋子纏上就是遇上倒楣的事。
大臺北地區有幾百萬人口呀!有錢人滿街都是,為什麼獨獨挑她下手,因為她看起來一副倒楣相嗎?
何況她身邊還有個小女生,要是害人家受傷哪賠得起,再生一個也得等十五年,她也不知道生不生得出來,母雞下蛋還比較快些。
“你搶錯人了吧!我很窮只靠老人年金過活,你搶我是沒有用的。”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雷秋彤差點笑出聲,都什麼節骨眼了還一臉不在乎,她沒老到領老人年金的年紀。
“你化了妝我還是會認出你的,就是你害我丟了工作。”他說過絕對不會放過她。
是化成灰吧!可憐他沒讀過書。“然後呢?你是捅我一刀還是潑王水毀我容?”
雷秋彤趕忙提醒,“和風姐,你不要激怒他。”面對無理性的歹徒該冷靜而非挑釁,警察伯伯有到校教過。
“我沒有激怒他,我只是實話實說。”她幾時害人丟了工作,這才是不實的指控。
“死到臨頭你還敢嘲笑我,你活得不耐煩了。”神情緊張的男子將兩人逼到無人的角落。
“我有嘲笑你嗎?人生自古誰無死……”咦!這個禿頭好面熟……“你是那個禿頭經理啊”
天哪!非要說句夭壽不可,他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慘,搜刮的“民脂民膏”不夠他過好日子嗎?貪財好利的小人通常都荷包飽滿。
“不許再叫我禿頭經理,要不是你跑到餐廳前面烤肉,我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幾乎到了三餐不濟。
房子、車子貸款繳不出來,老婆又因為他養小老婆而帶著孩子離開,中年失業哪那麼容易找到工作,因此他只好向地下錢莊借錢繳貸款。
誰曉得利滾利滾到最後連房子、車子都抵押了還不夠,到處都有人追著要債,他能不跑嗎?
說到底,都是她害的,不找她算帳怎成。
“自做自受要怨誰呀!你不坑我家的錢不就大家平安……”嚇!他來真的呀!
死兔子、死兔子,你還不趕快死出來,真要去黃泉路上找我嗎?和風心裡猛喊神出鬼沒的小玉兔。
張經理怨恨的瞪著她,手上的尖刃改貼在她脖子上。“全是你的錯,我要你……”
死字尚未說出,半人高的垃圾桶忽然拔地而起,他兩眼瞠大的張開嘴,來不及害怕的呼救黑影已當頭罩下。
鏮地,腦袋腫了一個大包。
眼前一花,他什麼帳也不用討了,直接昏死在垃圾堆旁無人聞問。
“唉!就說做人要認命嘛!你不貪不就沒事了,繼續做你的禿頭經理……”誰捉住她的手?“小彤彤,你怎麼了?”
有那麼可怕嗎?嚇得全身發抖。
“你看到了嗎?”她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到全身顫抖。
指垃圾桶自動移位呀!“沒有。”
這種事就不用實話實說了,免得她作惡夢。
“你沒看見那隻兔子,雪白色的毛浮在半空中?”雷秋彤指指莫名出現的一朵白雲。
她看得見?“你眼花,那是雲。”
死兔子,還不快走。
一被利用完就沒有任何價值。
“是嗎?”咦!不見了。
“對啦!對啦!是你太累了才會看錯!喔,剛才發生的事別告訴你老爸,不然他又要囉唆個沒完。”她就是怕人念才搬出家裡獨居。
沒想到一樣不平靜。
“喔!”有點失神的雷秋彤隨口一應,視線仍停留在發現兔子的位置。
“什麼事不要告訴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