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後的戰爭放到一章了,晤,下章正文就能完結了。
103
“走吧,哈利……”
德拉科在他身後勸說道。
“不。”
當哈利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在悲傷地顫抖著,他艱難的吞嚥了一下,企圖壓抑那哽在喉嚨處的硬塊。但是他沒有成功,因為只要他的眼睛還依然盯著那躺在石板上的、毫無生氣的、一動不動的男人身上,那種無法呼吸的悶痛就根本擺脫不了。
“你不能一個人待在這兒,哈利……走吧……”
德拉科仍然試圖勸說他。
“不。”哈利固執的拒絕他的好意。“我想再待一會兒,就一會兒。讓我再看他……”最後一眼。
哈利沒能把最後幾個字說出口,因為他們和悲傷一起卡在他喉嚨裡。
鉑金少年嘆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墓|穴。剩下哈利一個人面對那具屍體——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屍體。
男人的身體被包裹在一條舒適的毯子裡,脖子上的傷口被小心處理過,黑色的頭髮已經被打理乾淨,穿著燙過的長袍。看起來很安詳,合著眼,抿著唇,依舊蒼白的臉上頂著那碩大的鼻子,就像只是太累了,躺在那享受一個舒適的小憩。
哈利盯著他,彷彿能等到斯內普開始呼吸,會睜開眼睛,會坐起來,對他咆哮或者做其他什麼。
但是過了很久,斯內普依舊一動不動的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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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抑制不住地伸出手,握住男人被放在毯子外的手——它冰冷而毫無生氣,完全感覺不到生命的脈搏。
他真的死了!
悲傷洶湧而至。一滴液體液體從哈利的眼角滑落,打在他們交握著的手上……
哈利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手臂胡亂地揮了一下,打到了什麼,失去平衡,從床上滾落下來,重重的摔再地毯上,把自己摔醒了。
哈利揉了揉因為上下牙撞在一起而引起的疼痛的下巴,然後,他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夢,夢的內容似乎是在另一個空間,和德拉科一起埋葬被納吉尼咬死的西弗勒斯……
一種不安的感覺瞬間沖刷了哈利,他再也顧不得自己的疼痛,一下子從地毯上爬了起來,爬回床上。在藉著微曦的晨光,真切地看見了那個睡在羽絨被和銀色的絲綢床單之間的年長者之後,哈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好了,親愛的,早安。剛才我打到你哪了?”哈利抱歉的咕噥,低頭親在那在熟睡中微微分開的雙唇,然後站起來。
他走出臥室,推開洗手間的大門,洗漱,換好乾淨的長袍,出來。發現餐桌上已經擺好了他一個人的早餐。
“不著急,我可以等會吃。”他對自己說,然後回了他們的臥室。
西弗勒斯依然在睡,像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一樣……
哈利勉力勾起一邊的嘴角,想讓自己看起來是在微笑,但如果這裡真的有一位觀眾的話,立刻就會發現這表情有多麼的悲傷。
好吧,其實早就該習慣了,已經一年半了。
哈利在心中對自己說。
那場戰爭後的第二天,他在醫療翼中醒來,就馬上被哭泣的莉莉緊緊地抱住。
“真高興,我還活著”這樣令人興奮的念頭在哈利腦海中存在了一會兒,然後立刻被一件令人恐懼的事實洗刷一空——西弗勒斯並沒有出現在正圍在他病床旁邊的人群中。
哈利驚恐的詢問,但是每個人都表情悲傷地避開他,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
直到哈利無視龐弗雷夫人的阻攔,想要爬下床來,卻帶著眩暈地從跌倒在地板上的時候,莉莉才忍不住哭泣著告訴了他真相。
等伏地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