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榻上,定要好好的噁心噁心她才行!
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不過,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
“不知穆姑娘又打又鬧的想見我,所為何事?”
他朗聲說著,毫不避諱圍觀的賭徒,顯然是想給人以錯誤的引到,想讓大家以為采薇是來爬床的。
采薇自然知道他這份兒陰毒的心思,本想一掌拍死他,但又一想,一下拍死太便宜他了,便直言道:“我以為律公子該知道我所為何來?難道我家酒樓被砸之事,律公子不想對此付出點兒什麼嗎?”
一個下人端了一把椅子過來,畢恭畢敬的放在律俊臣的身後,律俊臣一撩袍子,坐了下來,對著采薇陰森的笑道:“穆姑娘,凡是有因必有果,姑娘若想追究酒樓被砸之事,就先想想本公子為何會這麼做?”
他所指的,是采薇誑他贖買朝雲一事,還有那日相約,本打算與她共赴雲雨,她卻給他下了猛藥,自己逃脫,害他睡了奶孃那事兒!
不過,采薇以為,她之所以會對付他,還不是因他無端起了色心,無故調戲她,還在香裡下藥,妄圖淫汙她,否則,她又何至出手對付他,他也不至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這些說辭跟他說了也沒用,他這鐘自以為是的人,已經認定是采薇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憑誰怎麼說,他都無法改變自己的想法。
采薇懶得和他講理,直截了當的問:“這件事兒,律公子打算怎麼處理?”
律俊臣看了看桌上的賭具,說:“既然我們兩個各執一詞,不如就賭上一場,來決定誰是誰非,穆姑娘賭技高超,想必也不會不敢應戰?”
采薇一聽,正中下懷,遂笑道:“好啊,不至律公子打算怎麼賭?”
律郡臣拿起桌上的骰盅,道:“老規矩,三局兩勝,第一局猜點數,若能將對方點數猜出者,為勝;第二局比小,誰的點兒小,誰勝出,若有幸玩兒到第三局,則比大,大者贏,小者輸,姑娘以為可好?”
采薇頷首,道:“好!”
一直沉默一邊兒的律二一聽,忙制止道:“大哥不可,這小賤逼甚是詭異,我兩次都搖了三花聚頂,可開盅後都變了樣了,我疑心她是妖人,正打算將她拿下,嚴刑拷問呢!”
律俊臣哪肯信這樣的話,斜了他一眼,冷哼道:“賭技不精,還敢攀賴別人,真是丟盡了我律家的臉,還不給我滾了出去!”
律二被兄長當眾打臉,不覺紅了臉,又氣又惱,偏他平日裡最怕的又是這位兄長,見大哥怒了,也不敢多說,只得悻悻的起了身,不則一聲的溜出去了,心中還恨恨想著,待會兒他吃了大虧才好呢!
眾賭徒見律俊臣出馬了,都興奮得雙目炯炯、奔走相告,律俊臣可是汴州府裡最出名的賭神,放眼整個汴州府,沒人敢跟他賭錢,賭場裡的這些賭徒都只聽過他的賭技如何如何高超,卻從未見過他賭。能有幸見到賭神一展身手,對於賭徒來說是多麼難能可貴的機會啊!
於是,這張賭桌旁,更加擁擠了!
那些看客們都伸長脖子,瞪大眼睛張望著,不肯錯過一個情節。
也有人提醒說:“律公子,賭注還沒下了,不知律公子打算和這位姑娘賭什麼?”
律俊臣輕薄一笑,下頜輕輕一抬,指向采薇:“和剛才一樣,就賭這位姑娘的身子吧!”
“轟——”
眾賭徒淫邪放肆的大笑起來,笑得肆無忌憚,一雙雙餓狼似的眼睛盯著采薇,想把她扒光一般。
采薇穩穩的坐在那裡,面無表情,淡定如斯,彷彿大家調笑的不是她一般,等笑聲落盡了,她才懶懶的說:“若我贏了,就請律公子向我下跪陪罪,並當眾發誓,從此不再為難我八福酒樓,如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