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不了她要的婚姻,所以,也只能忍痛手,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有朝一日會為別的男人穿上嫁衣,會成為貝的男人的妻子,他的心就像被挖走了一塊兒似的,疼得發慌……
門簾被掀起了,采薇端著最後一道菜進來了,把菜放到了桌子上,摘下圍裙,坐了下來,指著最後端進來的那盤撒著紅辣椒的魚肉對李掌櫃說:“李掌櫃,這道菜您可得仔細著吃,這可是您主子親手烹製的,金貴著呢!”
李掌櫃聽了,呵呵一笑,操起筷子,撈了一片白嫩的魚肉嚐了嚐,點頭道:“嗯,不錯,一嘗便知是有高人指點!”
南宮逸聽了,俊彥的臉上浮起幾分笑意來,朝著采薇的方向看去,這鍋水煮魚,可不就是她指揮他做出來的!
晚餐十分可口,李掌櫃吃的汗流浹背,邊吃邊叫好,嘴裡還不停的問著:“丫頭,這道菜叫什麼名字?”
“魚香肉絲!”
“嗯,真好吃,那這道呢?”
“孜然炒實蛋。”
“嘖嘖!真不錯!你這丫頭果然是個心靈手巧的,也不知將來便宜了那個傢伙,能把你娶回去。”
聽聞李掌櫃又提及了此事,南宮逸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一下,眼睛似有似無的掃了女孩兒一眼。
照理,女兒家在聽到別人談論自己將來嫁人之事時,定會羞澀的垂下頭去,杏面含春,嬌羞無限,然而,這小妮子卻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似乎對嫁人之說很是不屑,依舊是面不改色、坦然自若的接著吃飯。
見此情景,南宮逸的心情忽然愉悅起來,一時間胃口大開,也吃了不少,只是,他吃起飯來要比李掌櫃斯文許多,抿著嘴,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吃完飯,桌上的幾盤兒菜被吃得七七八八,李掌櫃被撐到了,揉著胃部直喊難受。
采薇給他們每人倒了一盞茶,看了看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色,說:“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李掌櫃連忙可憐兮兮的說:“丫頭,我老人家明天的早飯就全靠你了!”
采薇歉意的說:“李掌櫃,對不住的很,明早我爹孃大概要起早進京城去,我得送送他們,怕是過不來了!”
李掌櫃聽了,頷首道:“走了好,走了省心,省的那老牛鼻子來了,打他們的主意,若是那樣,咱們就被動了。”
采薇說:“我也正是這樣想的,所以才請了南宮殿下幫忙,把他們給支開,好一心一意的對付那老妖怪。”
男人聽到她稱自己為南宮殿下,忽然記起她曾親熱的叫過某人為霍大哥來,可到了他這兒,就成了南宮殿下了,如此的厚此薄彼,令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便開口道:“薇兒叫我殿下,未免太過見外了,畢竟我們是盟友,還是叫我逸或者景恆吧!”
景恆是他的字,一般只有長輩或者和他親近的人才叫,讓采薇叫他的字,采薇不禁扯了扯嘴角,堪堪的說:“這個,不太好吧!”
南宮逸卻說:“怎麼不好,我的朋友都叫我逸或景恆,我叫你薇兒,你卻叫我殿下,豈不是太分生了嗎?”
采薇無語了,誰讓他叫她‘薇兒’了?是他擅作主張,一廂情願的好不好?她每次聽他叫她薇兒的時候,都覺得身上陣陣發麻,要是自己再叫他一聲‘逸,’或者‘景恆’,不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都怪了?
不行,不能叫!她打定主意,顧左右而言他。
“那個,你看,天都黑了,我也該回去了,我爹孃明天一早就要進京了,我也得回去幫著準備準備才行!”
南宮逸聽她這麼說,知道她是在逃避叫他,心中微澀。
在她的心中,終究是和他保持著距離,不願讓他靠近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幫她取來她鑲毛的斗篷,替她披在身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