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像流水一湧進他的喉嚨,他麥色的咽喉滾動著,隔得遠遠的,都能聽到那“咕咚咕咚”的吞嚥聲。
一罈酒喝光了,他大手一抹,擦了擦嘴巴,危險的看著采薇,邪惡的揚起嘴角,又拎起了第二壇。
這些罈子都是五斤裝的白酒,換做尋常人,喝二斤都是海量了,可這男人喝下五斤後,竟然連臉都沒紅,神態自若的又開始喝第二壇了。
杜氏和採菲,文兒、武兒,驚恐的看著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眼中的驚恐漸漸的變成了絕望,因為他們看到男人輕鬆的喝完第二壇,又拎起了第三壇,同樣,臉色都沒變一下。
采薇不動聲色的看著男人,心裡不斷的驚歎著,這男人當真是海量,只怕整個大晉國,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他能喝的了,倘若她沒有空間神器,今天絕壁是難以逃出他的魔掌了。
第三壇酒喝完了,薩克努重新開啟了一罈,親自送了過來,他把酒舉到采薇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采薇,邪惡的笑著。
“女人,喝下這一罈,就算你贏了,喝不下,就脫光了躺到我床上等著向我求饒吧!”
采薇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退後一步避開了他,走到櫃檯邊,自己又重新拿了一罈。
薩克努愣了一下,隨即呵呵笑起來:“女人,你夠拽!”
采薇沒理他,開啟酒罈,舉了起來,淡聲說:“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說完,一仰頭,酒罈裡的酒便向著她的嘴裡流去。
采薇一手執著壇口,另一隻手託著壇底,仰頭喝著,那清冽的酒嘩嘩的順著她的小嘴兒,直接收進了空間裡。
薩克努就站在采薇的身邊,貪婪的看著她雪白的肌膚,輕垂下的長長的睫毛,烏黑柔順袋長髮,纖細潔白的脖頸,眸色漸漸的深了起來……
那群遼丹人在開始時,還看笑話似的看著采薇,等著看她醉成一灘,柔弱無力,任有主人擺弄的嬌態,而他們看到的,卻是她手中的壇底越舉越高,壇口流出的酒越來越少,漸漸的,他們的眼中都生出不可思議的神態來。
薩克努也難以置信的瞪著采薇,難以相信這具嬌小的身子裡,竟然能裝下這麼多的酒!
最後一滴酒,也被采薇收進空間了,她抬起頭,衝著薩克努一揚手,手中的罈子直奔薩克努飛來。
薩克努一抬手,精準的接住了。
“看吧,我喝光了!”
采薇抹了一把嘴角兒,挑釁似的看著他。
薩克努看了看罈子,又看了看采薇,忽然大笑起來:“好!女人,你既有大晉女人的嬌媚,又有我們草原女人的豪爽,你是個好女人!”
采薇可沒興致聽他的讚頌,冷冷的問:“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
薩克努一抬手,圍在穆家人身邊的侍衛們退到一邊去了。
采薇疾步走過去,和娘一起把爹扶了起來,帶著幾個孩子出去了。
薩克努看著采薇的背影,摸著下巴嘿嘿的笑著,這女人,他喜歡……
采薇和杜氏扶著穆仲卿,打聽到了附近的醫館,扶著他進去了。
這會兒,穆仲卿已經完全昏迷,他的雙目緊閉,臉色發青,唇角也滲出血來,把杜氏和孩子們嚇得嗚嗚直哭。
醫館的大夫給穆仲卿診治了一番,沉重的說:“這位老爺被踢傷了內臟,情況很嚴重,最好是能有百年的老參切片,年份越久的約好,否則,能否轉危為安,就不好說了!”
采薇一聽,懊惱的差點吐血,百年老參,曾經是她空間裡最差的人參,和大白蘿蔔等價的,她的那些人參,可都是千年以上的啊!可現在的她,連一棵百年老參都沒有了!
她深深的懊悔起來,早知道這樣,當初為什麼沒把那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