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一行人和大宛官府的幾人。
蕭嶺山與蕭衛東已經被石程遠命令將士帶走醫治,雖然城尉兵權並不受太守制約,但在大宛中,石程遠的地位與影響還是很大的,更何況還有史玉青給他撐腰,所以眾將士也沒有半點忤逆的味道,直接將昏死過去的蕭嶺山與有些神經錯亂的蕭衛東帶走。
這下,宛魚客棧真的就安靜了下來,閒雜人等都離開了。
史玉青目光深邃的看向朱晨桓,淡淡笑道:“殿下,這下無人會打擾我們了。”
朱晨桓聳了聳肩,他轉身拍了拍韓冬兒的肩膀,讓知道朱晨桓太子身份之後就瞪大雙眼的韓冬兒回到鎮威鏢局眾人那裡,旋即才給了蕭三娘一個隱晦的眼神,與史玉青同坐在大堂最中央的桌子旁。
桌子上只有一個茶壺,兩個茶杯。
史玉青提起茶壺,將兩個茶杯倒滿茶水後,輕輕一推,將茶杯推到朱晨桓的身前,輕笑道:“玉龍茶,大宛特有的風味茶,除了大宛在任何地方都喝不到,而且這玉龍茶乃是品質最高的茶葉,即便是大宛每年上貢都只有十餘克,殿下有口福了。”
朱晨桓不懂品茶,不過喝上這玉龍茶後,確實感受到了這茶的不平凡,明明杯中熱氣騰騰,但茶水到喉嚨中卻並不燥熱,反而如清涼水流一般,自然下嚥,味道不似其他茶水,還有些甘甜。
“確實是好茶。”朱晨桓將茶杯放下,點頭道。
史玉青哈哈大笑,他正襟危坐在桌旁,臉上滿是儒雅的笑容,只見他輕握茶杯,卻未飲茶,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早在兩月之前,老夫層見過一詩一詞,詩是明月詩,詞是閨怨詞,詩詞有奪天人之造化,老夫見之心喜,本以為是我南蜀文人所做,耗費很大力氣,才知道此詩此詞來源於石玉國,後又存了私心,讓我南蜀情報網路蒐集情報,最後才知這一詩一詞是來自石玉國太子殿下的。本來老夫對於這個情報是持懷疑態度的,畢竟石玉國與南蜀國情完全不同,石玉國的太子殿下必定是以武為先,又豈能做出這等巧奪天工的詩詞?可直到今日,老夫才知道,是我錯了。太子殿下大才,老夫佩服!”
聽到史玉青的話,站在他背後的石程遠父子心中滿是駭然之色,史玉青是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性格,他們都非常瞭解。即便是在整個南蜀中,能夠被史玉青淡淡誇獎的人都少見,更別說是史玉青用如此話語來稱讚的人了。
可眼前這個年齡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少年,怎能值得史玉青如此誇獎?
面對史玉青的誇讚,朱晨桓只是面露平靜之色,開口道:“隨意之作,倒是讓右閣老謬讚了。”
史玉青搖頭笑道:“可不是謬讚,而是真的發自內心誇讚的。石玉國有太子殿下這般大才之人未來執掌國家,強盛之日可待。”
朱晨桓聳了聳肩,他雖然對皇帝之位不在意,可這也不代表他就真的會向其他國家隨便透露石玉國的秘密。
見朱晨桓不言不語,史玉青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殿下不遠千里從石玉國來往我南蜀國,想必不會是當真要促進什麼貿易往來吧……容老夫想想,殿下是要參加十國大比!”
一聽十國大比字樣,石程遠父子雙眼陡然一睜,十國大比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國最重要的大事,而且當時南蜀下令全國海選參與十國大比人選時,石程遠父子就曾努力過,想盡辦法讓石凱旋代表南蜀參加十國大比。
可最後,也都被一輪一輪刷了下來,到現在只能希望參加下一屆十國大比了。
可以說十國大比,當真是南蜀舉全國之力選出的十名連石凱旋都只能仰視的傢伙啊去參加啊。
他們沒想到,眼前的少年,不僅是石玉國的太子,竟然還是代表石玉國參加十國大比的人!
見自己的目的被史玉青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