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微微搖了搖頭,如是的想到。
不過嘴上卻又開口說道:“侍書,洗硯。”
冬梅聽到這話,才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在叫自己啊!
然後,
她就聽到了那道清冷的說話聲,傳到自己的耳朵裡,讓她不自覺的就支起耳朵。
“……你們兩個到廣寒寺那邊,在那邊訂一桌子素齋,祖母和母親都愛吃,對了,給周家那邊也準備一桌,溫著一些,稍後一起帶回去。讓他們儘快的準備,備好,你們兩個就動作快一些,給祖母母親,還有周家伯父母那邊送過去。”
“是,”
冬梅聽著這番話,面上閃過複雜之色,捏著水壺的手,也緊了緊。
可惜了……
她如是的想到。
又一盞茶的時間。
冬梅再次回來了,只是不同於剛才都是一個人,這次她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婦人,不過身形卻十分壯實,不仔細的話,還以為是男子呢。
兩人身上的衣服,雖然厚實,但卻十分破舊。
兩人一路而來,看到已經昏死過去的阿瑤也不覺得奇怪。
“你們兩個動作快一些,把人扶到板車上。”
兩人沒回答,只沉默的點點頭。
一人一邊,架起了阿瑤。
那張文秀漂亮的面容便露出來,被兩個膀大腰粗的婦人就這麼架著,更顯得他身形有些單薄,就這麼看著很是有幾分弱小可憐之感,讓人看著心生不忍。
冬梅也不例外。
這人看著不像是那種口蜜腹劍,背信棄義的負心人啊。
秋蘭姐姐莫不是弄錯了?
“吱呀”的一聲響。
冬梅發現自己因為走神,腳下踩中了一根枯枝,發出的聲響。
也叫她回神。
“走吧。”揮了揮手,冬梅如是的開口說道。
秋蘭姐姐不會騙她的。
阿瑤既是知道今日會被人陷害,自然不可能不準備,甚至他還利用了這次的機會,在釣魚執法。
所以,
他壓根就沒有昏過去,不過是裝出來,等到適合的時機,直接把人給抓個現行,這樣他才能全身而退。
至於周瑛將來被戳穿,會遭遇什麼?
對此阿瑤並不關心,她既是有了害人之心,那就要做好被反噬的準備。
技不如人就要認栽。
就像是上輩子的溫玉樹一般。
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周瑛的話,倒不至於如此,頂多就是連累周家所有的姑娘,不管是未婚的還是已婚的,就連男子也會受些影響,但相對於女眷來說,男子受到的影響,到底是小一些。
就這麼想著。
被人搬上板車,身上又被蓋了東西,被人推著一直往前走,大概小半個時辰。
他這才聽到了聲音。
是個女子的聲音,聲音聽著倒是有些嬌弱,不過說出口的話卻大膽又利索,若不是用在害人上面,阿瑤覺得自己會欣賞。
“放心吧。這位公子如此俊俏,奴家還是頭一次見,別說只是裝一下樣子,就是真的同這位公子春風一度,奴家也是願意的。”
嬌娘雖然不知道這位公子到底是得罪了誰?竟是想出這種惡毒的法子,要毀了他,只是她一個過了氣的歌女,也管不了那麼多。她啊!
只是拿錢辦事。
“這位不知名的公子,等你清醒過來,若是要尋仇的話,冤有頭債有主,要找陷害你的人,切不要把罪過都算在嬌娘的身上。”
嬌嬌弱弱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一絲嘆息。
嬌娘低頭打量著阿瑤,心下是真的覺得可惜,不過看著他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