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程來大慈恩寺,就是想求見法師。還請通稟。”
她不知道玄奘閉門不見客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避嫌,不想和那些權貴交往,所以覺得這個和尚太倨傲了。
知客僧堅定的搖頭,“法師有規矩。”
玄奘的威望……怎麼說呢!長安城中,大概除去皇帝就是他了。當他圓寂後,堪稱是萬人空巷去送行,由此可見一斑。
什麼楊氏,在玄奘的眼中不過是一個老婦罷了。
他當初進出宮禁,打交道的可是皇帝和宰相。
苗鳳惱火,低聲道:“大慈恩寺這般,讓人為難。”
貴人的僕役,連威脅都說的這般隱晦,一般人你聽不懂。
但知客僧顯然懂了,那臉一冷,“對不住了……”
哎!
賈平安嘆息一聲,拉了知客僧過去,“給法師說一聲吧,就說是我請見。”
知客僧看了那邊的楊氏一眼,“武陽侯你知道的,法師不會見這等人。”
“我知道,不過此事有好處。”
見一面,阿姐心中對玄奘自然多一些好感,如此皆大歡喜。
玄奘對他不錯,那麼就用這個來償還吧。
知客僧恢復了微笑,隨即進去。
“回去吧。”
楊氏本就是佛家的信仰者,見不到玄奘,不禁為之黯然。
賈平安說道:“再等等吧。”
苗鳳心中惱火,“老夫人累了。”
“等等總是好的。”
苗鳳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到他先前和知客僧單獨嘀咕,就心癢難耐。
可賈平安促狹,我就不說為啥,急死你!
“老夫人累了,且歇一歇再走。”
他令侍女去裡面弄了蒲團來,墊在臺階上,請了楊氏坐下。
楊氏覺得妥帖,坐下後,就問了賈平安的情況。
等得知他當初差點被活埋時,楊氏也不禁驚呼。
“最後到了長安,進了百騎。”賈平安回想前塵往事,不禁唏噓不已,“禁苑巡查也是我的事,在感業寺裡,我就發現阿姐獨來獨往……”
一番話,讓楊氏不禁落淚,“媚娘原來這般煎熬嗎?可憐。她也不和我說。”
和你說了有啥用?
父母對子女是報喜不報憂,子女對父母同樣如此,都想把最好的歲月留給自己的親人,讓他們無憂無慮。
“虧了你了!”
楊氏拉著他的手,眼淚婆娑的道:“若是早知道媚娘在感業寺裡如此艱難,我……我……”
你什麼你?
你什麼都幹不了。
賈平安有些彆扭,心想為啥都喜歡握手呢?
他不經意間看了苗鳳一眼,見她眼中全是嫉妒,不禁暗樂。
原來這個女人對我的厭惡全是來自於嫉妒?
不,是威脅!
可我要威脅她什麼?
管家權?
我特麼吃飽撐的去管家。別說武家,就算是讓我去管皇宮也不樂意啊!
這個女人是小人之心了。
但她顯然深得楊氏的信任,擔心我奪取了這份信任。
人就是這樣,獨佔欲發作時,恨不能自己在意的那人只信任自己。
賈平安心中一哂,故意說道:“老夫人,家中如今可還好?”
果然,苗鳳的眼中多了焦慮。
賈平安真的想捧腹大笑。
楊氏點頭,“好著呢!我如今不大管事,整日就是禮佛,或是看看書,轉轉……”
果然是好享受。
我要不要把這個女人氣個半死呢?
賈平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