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澤為止,聽著那一步又一步有規律的腳步聲,象是一下又一下踩在了她的心坎上,她閉上了雙眼,做了一個深呼吸,期待那聲音從自己身後走過。
一、二、三,她數著節迫,終於鏗鏗的腳步聲終於從自己身後走過,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莫川越過她身後,邁著沉穩的步子準備離開,然而,他一雙冷鷙的眸子一直未曾離開單膝跪在地板上,雙手被保鏢控制住的女人,那纖細的背影,橘紅色的旗袍,橘色的高跟鞋,一身的橘色,橘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鷙伏在靈魂深處的某些記憶排山倒海而來。
“知知,我是山川,你是河流,山川沒有了河流的滋潤,會乾枯,沒有了河流了滋潤,會裂開,會迅猛地往下沉,直至最終消失不見……”
他當初對她發的誓還言猶在耳,只是,已是事過境遷,猛地,左心肺連著心葉的地方猛地就劃過一陣劇烈的痛楚。
“總裁。”身後的兩個助理,見他捂著左心口滿目瘡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上前撫住了搖搖欲墜的他,他揮手將他們推開,然後,轉過身子,踉蹌兩步跨了過來,蹲下身,迅速撫開了女人臉上覆蓋的零亂髮絲,一張清麗的容顏展露在他的眼前,這是一張熟悉到幾乎刻入心魂的容顏,心口驀地一顫。
“知知!”
靜知沒有說話,她的心也在顫抖,如果沒有幾天前的婚禮,她或許會悲喜交加,因為,她等了五年,盼了五年的男人又重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然而,現在,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糾結的俊逸臉孔,從心裡延伸出來的,除了恨還是恨,是的,她恨他,恨他拋棄了她,恨他背叛了她們之間近十年的感情,多希望他死了,可是,他沒有,他還好好地活著,只是將她忘記,多麼地殘忍,一場盛大奢侈的婚禮將她近十年的美夢全部打碎。
“先生,你認錯人了。”她別開臉,紅唇吐出冷情的話語。
“知知,我……”莫川有些難為情,不知道該如何啟齒?其實,不管他怎麼躲?終究是要面對這麼一天。
莫老闆臉上掠過的千萬種痛苦的表情沒有逃過眾人的眼光,徐澤謙更是驚詫,絕沒有想到林靜知這個女人與這個莫老闆還有關係,幾頭色狼均是神情呆滯。
見靜知披頭散髮,橘色旗袍衣襬似乎都被扯破了,白皙的手腕還有些許的紫青,莫川撫著她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冷嗖嗖的眸光凝向了徐澤謙。“徐老闆,知知怎麼惹到了你了?”
他有意將‘知知’兩個字咬得極其地重,喊得這麼親密,無非是想讓徐澤謙知道這個女人與他關係匪淺,不至於為難她,看著靜知受苦,莫川的心都糾結成一團。
“玩笑,純粹玩笑罷了。”徐澤謙尷尬地笑了笑,及時想將局面扭轉,兩名保鏢急忙退到一側恭敬地站立在兩旁,象兩顆屹立的青松!
眾姐妹見有白馬王子出場救靜知,心裡懸著的那塊石頭終於著了地。
靜知得到自由,一把剝開了那支緊壓在肩上的手掌,沒有回頭,邁開步子筆直向門口走去,見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壹號皇庭’門口,莫川邁開長腿,毫猶豫就追了出去。
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靜知穿梭在人行道上,莫川追上去,一把抓住了靜知纖細的手腕骨。
“知知。”
“放開我,放開我,莫川,我恨你。”靜知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敢愛敢恨的性格,她不想掩藏,清楚地向他說出了自己的恨意。
“知知,聽我跟你解釋。莫川也很急,打拼了這麼多年,就算是從死人堆裡爬出的時候,他也沒有如此恐懼與緊張。
解釋?靜知冷冷地笑開,這個詞語真好笑,他憑什麼認為自己一定就會聽他的解釋,都結婚了,還有什麼好解釋,還有機會挽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