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共同使用著一根營養血管,而他,就這樣活生生沒了,她翻看著手機裡寶寶的照片,雖然很小,很模糊,可是,她能夠想象得到孩子長大後的模樣,有著江蕭一樣俊美輪廓的五官,她曾經希冀著他們一家三口能夠共享天倫之樂,就這樣一輩子長長久久地幸福下去,但是,現在成了遙不可及的夢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著手機,翻看著寶寶留給她的唯一的紀念,這是她的第一孩子,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蕭,我知道你是愛我的,讓我再次感受你的雄風,愛我吧!”那個幽黑的夜晚,她站在漆黑的世界裡,淚水沿著臉頰滑落之際,她清楚地聽到了香雪欣是這樣對江蕭說的,而江蕭並沒有拒絕,在她承受著流產噬骨的疼痛時,在她躺在冰涼的手術檯上心如死木槁灰時,江蕭卻與另一個女人在那間高檔的酒店裡恩愛纏綿,她一直認為江蕭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可是,現在,她感覺自己錯了,也許,她與江蕭之間的情感發生的太過於迅速,而她懷上他的孩子,同意試著與他一起交往是冒了太大的險,現在,她真的徹底明白了,看透了,緩緩地滑下了手機的蓋子。
清晨,陽光從窗外輕洩進臥室,將臥室照射的通亮,光線太過於強烈,靜知晃動了一下眼皮,其實,這段時間,她經常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看著是睡著了,其實大腦的意識是清醒的,孩子流掉後,她就一直成了這個樣子,想睡又不能睡,總是淺眠,身邊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她知道自己是想念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雖然,他還沒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是,她已經在電腦螢幕裡看到了他的樣子,畢竟是親生的骨肉,與自己也共用了整整六個月的身體,她對他是有一定感情的,六個月大的孩子說沒有就沒有了,當醫生告訴她這個事實的時候,她記得自己是睜著一雙亮麗的大眼,抿著紫青的唇瓣,任由一滴又一滴晶瑩透明的淚珠滑出眼眶,手術檯很涼,可是,為什麼她感覺的心比手術檯更涼?
倏地,有一記非常輕微的腳步聲漸漸襲入耳膜,感覺那聲音越來越清晰,最後在她面前停駐,一抹淡淡的薄荷清香繚繞在自己的耳冀間,還有夾雜著獨屬於某男人獨特的麝香,那香味她很熟悉,她不想睜開眼,因為,不想看到那張讓她痛徹心肺的面孔,也許她是在逃避吧!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身體的影子印在了她雪白的小臉蛋上,他看到了她的眼皮在晃動,知道她已經醒來,強忍住自己想執起她裸露在被外的玉手放在唇邊親吻的衝動,俊顏劃過一縷怪異表情是內疚吧!
他想對她說些什麼,可是,千言萬語又不知道從何開口?最後只能化成了一聲綿長而幽遠的嘆息。
纖長的眼睫毛張開,眸光凝望向了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怔怔地望著他俊美的身形消失在臥房門口,靜知說不出來心底的感受,回憶起,她與江蕭這段時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她們之間的感情象織毛衣,一針一線,小心而漫長,拆除的時候,只要輕輕一拉,就會毀於一旦。
儘管她已經決心忘掉莫川,可是,當他在日漸進駐她心靈的時候,他與她之間卻產生了這樣的隔閡!她許,她們,正如與那個孩子一樣有緣而無份吧!
踩著沉重的步伐下樓,蘇利見兒子沒精打彩,這段時間,陽剛的輪廓幾乎沒有什麼笑容,望著兒子臉頰漸露的顴骨,江夫人心疼極了,真是,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他卻為了那個不爭氣的女人這樣折磨自己,蘇利在心裡暗自罵了靜知一句,見兒子邁步往門外走,急忙迎了過來,攔住他:“蕭兒,吃了早餐再去上班,裴姨做的瘦肉皮蛋粥,你最喜歡吃的。”
“不吃了,媽。”江蕭回頭,眸光並沒有看母親,而是不自禁地往樓上瞟了一眼。
“你讓裴姨去買一隻烏雞吧!靜知的身體露要補。”
見兒子如此偏袒林靜知,蘇利不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