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著嗓門喊了聲:“哥,你也來了?”
他的喊聲讓那一夥人紛紛抬起頭,不約而同地向她們這邊看過來,靜知是背對著她們的,聽姚君辰喊他哥,回首,視線從不遠處那夥人臉孔上一一一掃過,除了三張熟悉的臉孔外,其餘都是陌生的,姚庭軒懷裡摟著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皮褲,披肩直髮的性感美女,揚起睫毛看到了她們,嘴角一抽,餘尾瞥向他右邊僵冷的俊美男人身形。
“老二,你也在?”姚庭軒沒想到弟弟會上這兒來玩耍,眼底翻卷著微微的詫異。
靜知同樣看到了姚庭軒右手邊那抹高大冷昂的身影,眸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並未多作停留,就那樣定定地落在了他身側女人嬌柔的臉蛋上,女人揚起下巴,身子故意向男人挨近了幾分,從她的角度看,可以說是象極了兩顆分不開的牛皮糖。
不想到看到某女得意光洋洋的嘴臉,靜知別開了眼。
江蕭沒想到靜知還沒離去,先前他在過道上遇到她,還沒來得及問她到做什麼,她就迅速閃人了,現在,看到她與姚君庭站在一起,幽黑的眸子茲地瀰漫上陰寒,尤其是看到女人低著頭,秀眉微擰,乾嘔了兩下,好象是胃不適,姚君辰緊張地拍著她的背部,替她順氣,俊美如斯的面孔劃過朵朵冷寒的烏雲。邁開長腿,高大的冷昂身影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底樓……
“好久都沒見你回家了,大過年的,別一心盡顧著玩,媽可想你的緊。”姚庭軒囑咐了兄弟兩句,摟著美女疾步追轉眼間已快到底樓牌廳的一群朋友。
姚君辰站在原地,望著江蕭領著一群男女經過牌廳,昂首闊步筆直走出壹號皇庭的大門,他眉心籠起幾條刻痕,曾經,他以為靜知嫁給江蕭會幸福,沒想到,她們最終還是分手了,然而,知道這個事實,他心裡並沒有一絲高興,不是都說,愛情的最高境界是希望心愛的人能得到幸福嗎?不在乎她是不是在自己身邊,因為,僅僅只憑佔有將人強留,那是非常庸俗的做法。
“知知。”望著她略顯蒼白的臉頰,姚君辰吞下了心中想詢問她與江蕭關係的衝動。
“這麼晚了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去吧!”
姚君辰的提議靜知沒有出聲,他當作是默許,然後,他便將車從壹號皇庭開出送靜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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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官辦公室,氣壓很低,宋助理整天都不敢進來向江大人報備工作,他坐在落地窗的那把檀香椅子上,一直在翻看著手中的案卷,已經翻了好幾宗了,可是,理不出一點兒頭緒,腦子裡很亂,全是林靜知那個女人與姚家老二站在一起的畫面,煩燥鬱悶地甩出手中的案卷,案卷因他重力全數從檔案盒裡飛出,銀灰色的小夾子甩落,無數雪白的紙片七零八落鋪陳到了地板磚上。
清晨,落了幾天的大雪終於停了,陽光從薄薄的雲層裡鑽出,剎那間光芒四射,靜知站在視窗邊幾乎能聽到瑞雪被融化發出的‘嗞嗞’聲音。
“知知,你是不是又懷孕了?”黃佩珊走進小臥室,想也不想地出口詢問。最近觀察了女兒一段時間,總覺得她很愛睡覺,今天又睡到十一點了,這才,才剛起床?
以前的靜知可是很勤奮的,一般情況下,七點半總時能起床,只有懷了孕的女人才會這樣懶墮,嗜睡,更何況,她昨天做了一鍋豬蹄蔥花湯,她剛坐到桌子邊聞著那股油味兒就衝進了洗手間,許多的徵兆太過於明顯了。
“媽。”用手指理順著披在肩頭的秀髮,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知道母親的脾氣,如果說自己懷上了,她肯定會去找江家的人,至少會去找江蕭,如果說沒懷上,她的肚子日漸顯露了,天天與她生活在一起總是瞞不住的,再說,再過七個月,孩子也要生產了,到了那一天,母親還是會知道。
在心中醞釀著該怎麼告訴母親,母親才不會有太大的心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