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要求,姚君辰的笑容僵在了唇邊……
“快去啊!”見姚君辰懺在原地不動,靜知再一次催促,以前,只要是她說一聲兒,隨便什麼事,這男人跑得比兔子還要快,今兒是怎麼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她終是有知道的一天,而且,他沒有那種通天的本事,隨便到什麼地方找一對剛剛來到世界的龍鳳胞給她,即便是有那種本事,也覺得欺騙的辦法只不過是對靜知更殘忍而已。
嚥下喉頭灼烈的苦汁,姚君辰清了清嗓子,慢慢幽幽吐出:“知知,你不要激動,要冷靜一點。”
想到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有一股莫名的恐怕與擔心漫上她的心瓣尖,她低低地喊了一句:“喂,姚君辰,你在說哪國話?去啊!快去把孩子給我抱來,我想看一看她們,記得我昏過去的時候,醫生說,她們長得挺好看,挺可愛的,你不去,我自己去。”說著,她撐起身意欲從床上起來。姚君辰見狀嚇得急步奔了過來,按壓住了她削溲的雙肩。“知知,不要亂來,那孩子是死胎,還沒出生就死在你肚子裡了。”姚君辰幾乎咬緊牙關說出這句話的,是的,他知道靜知必須面對,他不可能瞞得了她一輩子,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
不,靜知不敢相信姚君辰的話,她整個人就僵坐在了床上,腦中無法思考,一片空白,半晌,臉蛋上才扯出一記虛無飄渺的笑容:“君辰,這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知,你真的沒良心,我知道你恨我,我讓你在千萬觀眾與親朋友好友面前丟盡了顏面,害你被你父母親罵,可是,你生我氣,可以衝著我發洩,不要詛咒我的孩子。”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嚴厲了起來,還含著深濃的警告,這姚君辰居然這樣詛咒她剛出生的孩子,她恨不得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姚君辰定定地望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緩又道:“枝枝,我也想這是開玩笑,可是,它不是玩笑,它是真實的,你剛暈過去,那孩子就死了,我進去的時候,就只能看到她小小的紫色身體,枝枝,你要挺住,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孩子沒有了沒關係,以後還會有的。”
孩子沒有了沒關係,他是男人,終究說得太雲淡風清,男人又怎麼能夠體驗得到女人心底那份喪子之痛,傾刻間,靜知感覺驀然間有一張無形的巨色在暗夜裡鋪陳開來,就這樣死死地網住了她,將她全身勒得死緊,無法呼吸,更或者說,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輕微的痛苦。
“不。”片刻後,她發出一聲無僵的悲鳴,不可能,在她昏迷前,她是親耳聽到醫生們高興地談說她的孩子有多麼可愛,有多麼漂亮,她們不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她拍掉了緊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掌,掙扎著下床,腳剛邁出一步,下身撕裂的疼痛就襲捲著她的四肢百胲,那裡幾個小時前才剛縫了針,消炎藥還沒有吃上幾粒,雖然很痛,可是,她極力強忍著,現在,她不相信姚君辰的話,她要去問一問那個替她接生的醫生,看一看她剛剛落地不到七個小時的孩子,她的兒子,還有她的女兒。
“枝枝。”姚君辰急也,疾步奔上前,想要攙撫搖搖欲墜的她,卻讓她一把用力地揮開,她攀著牆壁,艱難吃力地向前,姚君辰拿她沒有辦法,就只能跟在她身後,小心冀冀地伸出雙臂,想撫又不敢撫,心裡一陣絞痛漫過,早知道如此,他就該把她帶離這兒,帶離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靜知一步一步費力地走到了婦產科醫生辦公室門前,她艱難地喘息著,嘴裡不停地呼喊著:“醫生,醫生。”
替她接生的女醫生此刻正坐在辦公室裡填一系列產婦資料報表,抬頭,看到了門口出現的那張慘白轉青的女人容顏,嚇得趕緊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終究是要面對的,這女人真是遭罪,慌亂中,女醫生信步從辦公室迎出來。
“姚太太,你傷口剛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