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擊在了堅硬的桌面上,一打照片飛離桌面,飄落於雨花石地面,剎那間,下起了一陣紙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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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
“混債東西,你這根本是找死。”姚利宣兩條粗黑的眉毛擰成了兩條蚯蚓,他把手上的報紙兇悍地砸到了兒子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兒。”長久以來,在他心中,大兒子姚庭軒都是他的驕傲,知道,小兒子君辰是爛泥撫小牆,所以,他一直都把希望寄託在大兒子的身上,當然,庭軒也並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但是,這件事太過於糊塗了,氣得他吹鬍子瞪眼兒。
“爸。”姚庭軒一向是精明人物,他知道終究紙包不住火,而且,這事即然是林靜知捅出來的,她也肯定會他與香雪欣的關係公諸於世,只是,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地快,快得他這一刻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這種報上的東西你也相信,君辰不是天天上報紙麼?也沒見你這麼生氣過?”
姚庭軒想把事扯到弟弟身上去,轉移父親的注意力,沒想到,聽了他的話,姚利宣頓時怒不可歇。“你能給他比麼?他是什麼東西,你我心晨再清楚不過,庭軒,你自小聰明懂事,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出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難道你不明白一旦你岳父生氣,我們將面臨著什麼嗎?”問出口的話語重心長,痛心疾首。
姚庭軒笑了一聲兒,他與香雪欣的事一旦見了光,他當然知道姚家面臨的是什麼?正因為這樣,他才犧牲了很多,很多,他為姚家做出太多的貢獻,為了姚家能飛黃騰達,他甚至犧牲了自己的婚姻,一生的幸福,他最愛的女人,他沒辦法保護,只能讓她永遠地身處黑暗之中,這是他心底永遠的痛,現在,她被送進去了,然而,在他一攤子事兒纏身的時候,還要面臨著父親的責罵,以及敖雪蓮發現的危險。
“父親,你應心裡清楚,這輩子,我為姚家做了太多,可是,我並不愛敖雪蓮,我愛的確是這個女人,你也曾年輕過,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的心情,想法子撈她出獄。”
姚庭軒第一次用著乞求的語氣給父親說話,不論如何,他一定要救出雪欣,那是他這輩子唯一給過心的女人,她活得有多難,只有他心裡最清楚,說到底,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你?”姚利宣有些生氣,只是,望著兒子一臉執著的神情,片刻後,他幽幽嘆了一口氣,這才拿起了桌上的座機電話,手指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通了。“喂,路辰嗎?噢,你好,我是姚利宣,求你給辦過事兒……”
五分鐘後,那邊回了話兒,姚利宣皺著眉頭把對方的話兒轉達給了兒子姚庭軒。
“兒子,你那女人是怎麼回事?做了那麼蠢的事不說,還將一枚戒指丟到了現場,那可是鐵證如山啊!”
戒指?莫非是他給她的那枚戒指,她居然掉到了縱火現場,這女人,真是欠揍,姚庭軒恨得磨牙,這可怎麼辦?
“我盡力了,沒辦法,庭軒,算了吧!”
“不,父親,我不可能就這樣算了,江蕭可還等著看我笑話兒呢!”
“你腦子有病是不是?以前,這個女人與江蕭糾纏不清,現在,你又與她說清道不明,那種女人就是紅顏禍水,讓她進去幾年也好,免得她這樣目無王紀,為非作歹。”姚利宣一向對香雪欣都沒有什麼好感,總覺得是紅顏禍水,當年,要不是她,在香港時,江蕭不可能去殺死那個吳碩,如果江家與沈家聯姻的話,他姚利宣就算是敖家聯合也未必能整到江家的。
“不,父親,你不瞭解情況,請你不要亂說,就算覆湯蹈火,我也要將她救出來。”
說完,不再理身後的父親說了什麼,邁著步伐大步流星地離開。
姚利宣望著兒子迅速閃離的高大狂狷的身形,眼皮一下子就突突跳起來,抬手,用食指按壓住跳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