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的情緒齊湧心尖,她不知道該怎麼對子旋說,也理不清自己的內心深處的感情,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對湯斯翰是沒有感覺的,想看著他,不過是想從他那張人皮看另一個人的影子而已,她與他沒有未來,她心裡非常清楚,可是,聽到他即將要與沈雨蓉結婚的訊息,她心裡還是難受得要死,她沒心情再去關心裡面的股市爭鬥,悶聲不響地走出了股票交易所,香港街頭,車水馬如龍,此處正是城市中心地段,街上的亮妹男仔太多,車子也是一輛比一輛豪華昂貴,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日的陽光很烈,曬得她臉很疼,也許是心裡作用罷了,心情不爽,見什麼人,做什麼事心裡都不舒暢。
“姐姐,買一朵玫瑰花吧?”一支又瘦又黑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小黑手上握著一支紅豔豔的玫瑰花,望著那大紅色的花朵,靜知無聲笑了,笑中卻淌出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兒來。
“姐姐,怎麼了?”小女孩關切地詢問。“沒事,給你。”她開啟了錢夾,從裡面掏出一些港幣遞給了小女孩,並從小女孩手中接過了那支鮮紅的玫瑰。
小女孩說要找她零錢,她說不用了,小女孩道完稿,又提著花籃子穿梭在人群中。
她望著手中的這束火紅玫瑰,在櫻花島,他才拿著一束七彩野玫瑰與一個狗尾巴草戒向她求婚,剛回到香港不到一天,他就轉身與沈雨蓉大婚在即,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啊!
還好,她很明智地拒絕了,湯斯翰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有時,她真的想不明白,站在十字街頭,仰頭,不經意間,眼眸就掃到了不遠處的一則廣告燈箱,燈箱很多,裡面一直閃爍著無數個浪漫綺綣的畫面,畫面上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燕尾服,戴著黑色的領結,頭髮做得很有型,五官比平時多了幾分立體的感覺,他懷中擁著的女人,穿著純白色的婚紗,婚紗是露肩式的,款式更是別出心裁,整個美背都露了出來,胸脯很挺,也很碩大,呼之欲出,讓過往的男人興嘆,畫面上的男人有幸福了。
一張又一張地變換著,倆人的姿勢越來越暖昧,心中的那抹失意無限擴大,不知道被放大了多少倍?
湯斯翰真的要娶沈雨蓉來了,不是空穴來風,是真的要娶了,大街小巷,到處都可以看到湯斯翰與沈雨蓉兩個一起拍攝的婚紗照,帥哥美女,家勢背景那麼旗鼓相當,誰人不嘆是天作之合,錦上添花的一對壁人?
他不是江蕭,他是湯斯翰,他與誰結婚與自己沒有關係,在心裡,靜知已經告訴了自己千百遍,可是,她心裡還是壓抑不住的酸楚茲茲地往冒,即便他不是江蕭,可是,眼睜睜看著長得像江蕭的男人與沈雨蓉走進結婚的禮堂,她心裡比萬箭穿心還要難受。
視線收回落到了手指尖的玫瑰花上,低下頭嗅了嗅,吸進鼻腔是濃郁的玫瑰花香,這花兒真美,可是,到底能綻放到幾時?一天,還是兩天呢?
紅玫瑰,代表著最純潔的愛情,她與江蕭夫妻一場,甚至她還為他懷過三個孩子,然而,她從未收到過一朵代表著純潔愛情的紅玫瑰花兒。
嘆了一口氣,今天也不是情人節,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呢?
愛情讓她親手埋葬了親情,因為愛情,她沒有父親與弟弟,因為愛情,她遍體鱗傷,其實,愛情對於她來說,是一種奢侈的東西,江蕭走了,也帶走了她的心,從此,她會將對江蕭的懷念一併埋葬,人,不能總是為了男女感情而活,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想到,這兒,她丟掉了手指尖芬芳撲鼻的紅玫瑰,紅玫瑰飄落,卻恰巧被某個人伸手接了過去。
“這麼漂亮的玫瑰花兒怎麼捨得丟棄呢?”
是一記嬌嗲嗲的女人聲音,揚起長長的眼睫毛,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容顏展現在自己眼前。
女人望了她一眼,扯開紅唇低低笑開